书雨解释道:“那也是下丘很出名的一景了,此人名为黄仁,年过四十,酷爱写书,传说下丘城的每一面墙都有他所留书笔,有些时候主人不愿他在自家墙上写写画画,就把他给轰走。”
“一家接一家轰他之后,黄仁没有办法便一直换墙,最后换到了皇宫的城墙上,巡视皇宫的卫兵立即就把他抓了起来,不过陛下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仅没有惩罚黄仁,而且还在城中赐了一面墙给他,从此后黄仁就在这写。”
“还有这样的事。”顾益又听一个奇闻,“他写的什么?”
“随意写的而已。”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顾益赞叹了句,“写的真好。”
在他看来这位人人以为痴的邋遢中年,或许并非只是一位普通的书法家。
因为那些话暗含道意,深入浅出,非是一般人所能写出的。
“我去求几个字如何?”
书雨虽然有些没想到,不过也觉得并无不可,“好啊,只要出钱就好了。”
“哈哈,千金易得,一字难求。”
更何况是这样的书法家练了这么久写出来的呢。
顾益撑伞上前,“黄先生,在下顾益,喜欢先生的字,不知可否请先生赐字?”
“想看就看,看完了就走,不要打扰我写字。说话浪费时间,虚礼也浪费时间,这两样事情,你刚刚一起做了。”
顾益尴尬,这老学究还挺有个性。
书雨迎着他的目光,用小手指了指钱袋子。
顾益懂了,“黄先生,我不白拿,愿以一锭金子与先生交换。”
金元宝一拿出来,墙上的笔锋忽然就停了下来,动作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跑去展开一页纸,还未写,先闷头过来把顾益手里的金子给揣进自己兜里去。
书雨远望忍不住笑了起来,顾益也是眉头不规律的挑着。
黄仁姿势摆好,“我有三不写。”
三不写?
麻蛋,这种事你收了钱再说?江湖上有这样的规矩嘛?
顾益失笑,这老家伙全身都是个性,无奈,“是哪三不写?”
“淫而不乱者,不写;饮而不醉者,不写;第三条,满口仁义道德者,不写!”
顾益这就奇了,“可先生收了我的金子,若我不符合条件,先生要将金子还我。”
黄仁看了看顾益,又看了看书雨,“你符合第一条,可以写。”
顾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