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水中漂流得愉快些。”

“你指是‘随波逐流’吗？”

傅承致抬手打了响指，“是这”。

令嘉从未听过这番论调，傅承致面对危机和挫折态度，比稳定豁达得。

半年破产，沈之望去世时候，消化了很久，也哭得很惨，自艾自怜了好久来着。换作是傅承致，遭遇这样危机，现在估计已经焦虑得吃不下睡不着了。

“这样危机，你经历过很次吗？”令嘉又提，里给自己挽尊。

傅承致比大七八岁，说不定这样危机早遭遇得了，所以已经才能这么淡定。

“令嘉，美股引入熔断机制三十二年以来，只在1997年10月27号熔断过一次。但凡再几回，北美合宜都不能好好活到现在。”

令嘉是感到不可思议，“你真一点也不着急？”

傅承致进食动作终于停下来，漆黑眼睛凝视。

“当然会着急，但那没用，不是吗？”

“在过去一周，我每天喝六杯咖啡，接一百来通电话，四十小时不能睡觉，只能看着窗外，用一分一秒流逝时间来思考解决方案，纽约高楼窗外全是灰『色』锁城雾霾，我真看够了。”

说到这儿又笑起来。

令嘉听着这段话都能感觉到压抑，完全没办法像一样轻松。

“那你找到方案了吗？”

傅承致摊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检讨认赔，低价清仓，自己出场。”

“可这样不是逃跑吗？”

傅承致摇头，“保留『性』命，养精蓄锐，才有重返战场机会。因为害怕外界嘲笑继续呆在场内，直到赔光底裤才肯举手认输，这是最愚蠢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美股熔断是真事儿，不过发生在今年三月。

写这篇文开头时候疫情还没端倪，这个命题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