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画面。在遥远的历史里,她似乎经常这样,舀一勺吃的,耐心地吹冷,再喂给某个人。
“啊——”
她的声音内满是笑意,能品出幸福。
或许她的手艺会被吐槽,或许会收到撒娇般的“还是烫”,或许会因为冷战,导致伸出去的勺子没人理……可只要那个已经模糊的身影,嚼着食物,冲她乐颠颠地笑。
她就认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世界的使者。
——刽子手的刀。
女人的眸子内浮现出水光。她的唇瓣翕动,无声地诉说着,指尖抚过小监督的眼眶,下意识地用力——
舌尖传来了甜味。
少年把蛋糕喂进她嘴里,然后略带期待地与她对视。鹤容的眼眸非常漂亮,似森林中的朦胧日光,半金半透,令人见之忘俗。
她最重要的……
深林的指尖顿住。
她的神情疯癫,翠绿色的眼睛内满是狰狞的兽性。此刻,泪水柔和了她的尖锐,让她看起来像是离群的幼鸟,停在流动的时间里,固执地想要返航。
深林缓缓吃完了这块蛋糕。
她收回手,俯下身子。
作为植物神,女人一直有股清新好闻的香味。她的长发顺势滑落,伴随着草木香,笼罩住鹤容。
鹤容摁住水神的手,防止他击伤深林。
末路的神明轻轻地吻了少年的眼睫。
温热的泪水因垂首的动作而坠下,落在鹤容的脸颊上,激得他不自觉地眨动眸子。少年看不清深林的表情,却被这份慈爱压得发闷。
他伸出手,摸了摸神明的长发。
“……会好的。”
闻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属于监督者的权利——若这份权利真的比我想象的大得多,那么……
我一定可以改写结局。
……
与此同时,嘉纳和无藏在对峙。
“你给我施加了‘厄运’。”无藏淡定地说,“你没有任何战斗力。比起搅乱我的运气,直接揭发我更明智。”
他问:“为什么不揭发我?”
嘉纳坐于阶梯上,笑了一声。
好不容易才找到港湾的丧家之犬望着前方的冷清街道,影子与屋檐的倒影交缠,为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分暖色。
“你不配。”他的嗓音温柔极了,透着病态的依恋,“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些杂务,避免浪费小监督的时间……那么好的人,不需要见识你们的险恶。”
“鹤容的世界,该永远澄澈。”
……疯子。
战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