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
如天空一般明澈,如湖水一般清透,如鸟啼一般生机勃勃……这种璀璨的琥珀色,清空了她混沌的大脑,抚平了她的心扉。
“我最重要的……”
女人无意识地呢喃。
她捧着鹤容的脸,满心怀念地、叹息似地贴近一步,把下颚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墨绿的发丝与鹤容的黑发交缠。
“再叫我一次,好吗?”
神明垂下眼帘,眸光浑噩。
——“叫‘妈妈’。”
“好吗?”
……
鹤容是个迟钝的人。
迟钝如他,都察觉出了植物神的怪异之处:他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应该是认错了吧。
“抱歉,我……”
少年感受着肩膀处的湿热,怔住。
“泥泥,泥泥——”
神明的语调变得柔软,透着哀求,流露出浓稠的爱意:“……再叫我一声,好吗?”
“我最重要的宝物……”
“我最重要的——”
鹤容抿起唇,望着树洞中的棺椁。棺椁有些陈旧,但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每天擦拭,防止它积灰。
温热的泪珠打湿了他的肩膀。
——“植物神名为深林。”
他来之前,尽心尽力地给他科普的疏宜年托着腮,不紧不慢地补充:“可她疯了之后,就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只记得家人的。想唤醒她的话,喊‘泥泥’更有效。”
……
我不是泥泥。
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宝物。
鹤容忽视了神明的泪水,五味陈杂地回抱住她,温柔地抚过她的长发,给予她无声的慰藉。
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吗?
不否认,亦不承认。
相当于放任植物神做梦。
假设现实过于残酷,做一个比较长久、更加圆满的梦……是不是无可厚非的?
少年想不到答案。
……
疏宜年焦急地等在门外,雀以惜故作冷淡地倚着墙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门板,再快速收回。
世界是唯一面不改色的人。
房间的隔音效果对他没用。
他听完深林和小监督的互动,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拉开一个虚拟屏幕,梳理了人物关系。
……只差战神了。
就算没有预知未来,他也可以推断出,等接触过战神、处理完水神的反噬……鹤容便正式步入了棋局。
公良闻挥散屏幕,看着长鸣。
越发灼热的灵魂之火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