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辉在屋外的竹亭教两小孩画画,衣沐华走了一圈站在背后旁观。
两小孩边画边交谈,其中一个小孩说道,“阿达,你画的牛好丑。”
阿达脸红,“不是牛,是马。”
“又肥又矮,哪里是马拉。”
“也有,胖点,的马。”
“哈哈,阿达,你又口吃了,我要回去告诉师父,让他扎你舌头。”
阿达捂着嘴,满眼慌张,“你不要,去。”
“你瞧,又口吃了,我要告诉师父。”
那小孩一溜烟地跑,阿达气得跺脚,要追却脚下打滑,嘭一下,摔得灰头灰脸。
没追到人还摔得个狗吃土,阿达哇哇痛哭。
梅映辉见状连忙扶起他,拍他身上的灰,“很疼吗?”
阿达摆头,“我,我怕扎舌头。”
梅映辉笑了笑,“阿达你好好想想,你觉得是让人取笑结巴和扎舌头,哪个难受?”
阿达毫不犹豫道,“扎舌头。”
“哥哥知道扎舌头痛,但是一时的,治好了结巴,往后就不必扎了,人家也不会取笑你。”
阿达头垂低,呢喃道,“他们都说结巴治不好。”
“治得好,哥哥的朋友治好了,也是扎舌头。”
阿达抬眼,“真的?”
“真的。”
“你没骗我吧?”
“他没骗你,那个结巴痊愈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背后传来公孙束的声音,衣沐华和梅映辉身体一僵,缓缓回头,不知何时,公孙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