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画。

就画裴慕白吧。

以前她也画过一幅，那是无意识之间画出来的，被她扔进垃圾桶，同学捡起来，还获了一等奖。

其实就算裴慕白没有坐在她对面，她一样能把他的样子画下来，因为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深入骨髓了。

和裴慕白待了十一年，她对裴慕白的感情十分复杂，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恨，还是夹杂着其他的感情。

画画的时间过得尤其快，纸上传来沙沙的声音，柯珂偶尔皱一下眉，偶尔又舒展开来，表情十分丰富。

裴慕白的确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也是她认识的最有钱的男人，他们之间，已经做过无数次亲密的事，有时候是被逼迫的，有时候也是自愿的，她好像并不讨厌裴慕白的触碰。难道真的如笑笑所说，裴慕白走进她心里了吗？

午餐时间到了，空乘人员送了午餐过来，裴慕白合上电脑，柯珂也赶紧收好纸笔，神情慌乱地塞进包包里。

“你画的什么？”裴慕白问。刚刚他瞥了一眼，好像是一幅肖像画。

“没、没什么，我就练练笔。”柯珂心虚地道。

午餐是三菜一汤，竟然也都是柯珂爱吃的菜，虽然比不得家里，但是在飞机上能吃到自己喜欢的菜，也不容易了。

“宝贝，还有三个小时，坚持一下。”

柯珂点头。下了飞机，她要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网上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她觉得非常有道理：所谓的旅行，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跑到别人活腻的地方，花掉自己的钱，让别人富起来，然后满身疲惫、口袋空空回到自己活腻的地方，继续顽强地活下去。

漫长的八个小时，终于伴着落日的余晖降落。

“好美啊。”柯珂忍不住感叹了一句，z国的天空仿佛带着诗意。柯珂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在柯珂拍照的时候，裴慕白也把她的样子拍了下来。

这是她流产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接他们的人来了，柯珂看到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张叔，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也到z国来了？”

“柯珂，他不是国内的张叔，他是张叔的弟弟，当然你也可以叫他小张叔。”裴慕白道。

“噢，小张叔和张叔长得一模一样呢！”

“太太，我们是孪生兄弟，是长得很像，我帮你们拿行李，家里费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就等着你们回去了。”小张叔笑眯眯地道。

柯珂点头。他们说话的声音甚至都有点像，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