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张盖,从者数十,则宣抚姚希得之弟也,今曰:“敢有争岸者投水中。”惟孝睥睨良久,提剑驱左右而出,举白旗以麾,令众船登岸,毋敢乱次。干官钟蜚英见而异之,以告唐舜申,舜申曰:“吾故人也。”具言惟孝平生。蜚英谓曰:“今日正我辈趋事赴功之秋。”惟孝不答,又叩之,则曰:“朝廷负人。”明日,蜚英导希得罗致之,宴仲宣楼,蜚英酒酣曰:“有国而后有家,天下如此,将安归乎?”惟孝跃然曰:“从公所命。”乃请空名帖三十以还。逾旬,与三十骑俱拥甲士五千至,旗帜鲜明,部伍严肃,上至公安,下及墨山,游踏相继。希得大喜,请所统姓名,惟孝曰:“朝廷负人,福难祸易,聊为君侯纾一时之难耳,姓名不可得也。”时鼎、澧五州危甚,于是击鼓耀兵,不数日,众至万人,数战俱捷,江上平。制使吕文德招之,不就而遁,物色之不可得,或云已趋淮甸,后不知所终。
陈咸,字逢儒,监察御史升卿次子,为叔父巨卿后。登淳熙二年进士第,调内江县尉。县吏受贿,赋民不均,咸以闻于部使者,为下令听民自陈利病,而委咸均其赋。改知果州南充县,转运司辟主管文字。岁旱,税司免下户两税,转运使安节以为亏漕计,咸白安节曰:“苟利于民,违之不可。”因言:“今楮币行于四川者几亏三百万,苟增印百万,足以补放免之数。”安节从之。军多滥请,咸每裁损,帅属以为言,咸曰:“咸首可断,滥请不可得。”蜀岁收激赏权输绢钱,民以为病,咸白安节,核入节出,奏岁减二十余万缗。擢知资州,时久旱,咸被命即请帅臣发粟二千余石以振。明年,东、西川皆旱,总制二司议蠲民赋而虑亏国课,咸请增印未补发引百有九万以偿所蠲,议遂决。大修学宫,政以最闻,改知普州。
开禧元年,边事兴,四川宣抚使程松奇其才,辟主管机宜文字。咸首贻书论兵不可轻动,劝松搜人才,练军实;考图籍以疏财用之源,视险要以决攻守之计;约大将面会,以免疑忌之嫌;捐金帛募死士,以明间探之远;出虚捣奇之策,审于当用;幸胜趋利之谋,寝而勿行。松复书深纳,然实不能用。副使吴曦蔑视松,易置将兵,不关白正使。松务为简贵,咸忧之,复说松收梁、洋以北义士为缓急用;据险厄,立关堡,杜支径以备不虞。松又不能用。迁利路转运判官。
曦叛臣于金,关外四州继没,人情大骇。咸留大安军督军粮,檄其守杨震仲振流民,备奸盗,众稍安。安丙密以曦反谋告咸,咸即遣人告松,松不之察。曦以咸蜀名士,欲首胁之以令其余,檄咸议事。咸不往,遂之利州。抵城外,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