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皆非是。必定计自治,而和不和,任之乃可。”张浚军淮、泗以规进取,而议者争献防江策,良翰言:“当固藩篱,专委任。今舍淮防江,却地夺便,朝廷过听,使督府不得专阃外事,误矣。”除右正言。
金再移书求故疆,良翰言:“中原皆吾故土,况唐、邓、海、泗又金渝盟后以兵取之,安得以故疆为言而归之?”汤思退主遣小使卢仲贤、李栻,良翰言:“仲贤轻儇无耻,栻自北来难信。”又言:“庙堂督府论议不同,边奏上闻,皆阳唯诺而阴沮败之。万一失事机,督府安得独任其责?”上矍然称善。
朝廷遣史正志至建康,与张浚议事乖牾,良翰劾之,上曰:“正志亦无罪。”良翰言:“陛下使浚守淮,则任浚为重,一郎官为轻,且正志居中,浚必为去就。”上悟,出正志为福建漕运。杨存中为御营使,总殿前军,良翰言:“存中久擅兵柄,太上皇罢就第,奈何复假使名?宜慎履霜之戒。”疏三上,存中竟罢。
李栻不敢涉淮,良翰奏夺其官。仲贤至汴,辄许金人以疆土、岁币而还,上大怒,下仲贤吏,欲诛之,宰相叩头恳请得免。复遣王之望、龙大渊,良翰言:“前遣使已辱命,大臣不悔前失,不谓秦桧复见今日!且金要我罢四郡屯兵以归之,是不折一兵,而坐收四千里要害之地,决不可许。若岁币,则俟得陵寝然后与,庶犹有名。今议未决而之望遂行,恐其辱国不止于仲贤,愿先驰一介往,俟议决,行未晚也。”诏侍从、台谏议,多是良翰,遂以胡昉、杨由义为审议官,与敌议四郡不合,困辱而归。
思退尚执前论,正言尹穑附思退以撼督府。良翰为左司谏,疏论:“思退奸邪误国,宜早罢黜,张浚精忠老谋,不宜以小人言摇之。”孝宗曰:“思退前议固失,然朕爱其警敏,冀可效,卿其置之。若魏公则今日孰出其右,朕岂容有此意?纵有之,亦岂不谋卿等?此殆言者有异意,卿为朕谕之。”良翰顿首谢曰:“陛下言及此,天下幸甚。宰相纵无全才,宁取朴实,缓急犹可倚赖。思退庸狡,小黠大痴,将误国,且‘警敏’二字,恐非明主卜相之法。”既退,以上语谕同列,穑勃然变色,明日亦请对,遂罢良翰言职。
两淮既撤备,金大入,孝宗始深悔。太学生数百人伏阙,乞召用良翰、胡铨、王十朋而斩思退等,思退由是始败。
良翰在谏省,成恭皇后受册,官内外亲属二十五人,良翰论其冗,诏减七人。知建宁府、福建转运副使,提点江东刑狱,移浙西,召为宗正少卿、兵部侍郎,除右谏议大夫。良翰言:“以蜀汉之师下关陕,以荆、襄、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