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与白水江有交接的瑁州,不可能放任丞相的人或者太尉的人把控。
所以,这瑁州目前所预备下的兵马将帅,应该都是东庆皇帝的心腹。
温意有很清晰的认知,她参加科举,头名非她莫属,说她盲目自信也好,说她确实有这样的实力也罢,反正她是认定只有她有资格摘得桂冠。
摘取桂冠之后,不可避免做官,做官就意味着和当今各大权贵打交道。
今天她见到的锦衣少年,那天晚上遇见的牧五,大家今后都是同僚。
只要涉及官场,在如今这样的内忧外患的时局里,不可避免的涉及到党派投靠问题。
这个严肃的问题,温意不止一次的想过,想要走‘独善其身’路线,根本不现实,她能做的,就是一开始就选好阵营。
而关于选阵营,她有个颇为大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需要契机来验证,她很希望,这次‘瑁州城门暴乱事件’能够给她提供这样的一个验证的机会。
无论是‘验证契机’,或者是为了将来的仕途考虑,再或者,让自己接下来的这一路走的轻松点,目前的这个情形,她都不能把这帮人得罪死了。
如果岷州的那个牧五真的是五王爷,那现在团团围住她的人,必定对她怀藏戒备。即使这帮人现在还不晓得她是谁,但也会很快查出来她在三河县的所作所为,她的旧账藏不住,相信城门口士兵手里拿着的画影图形,肯定有她和罗淮的相貌。
与其被动翻出老账,不如主动出击。
黑色马车和锦衣少年停驻在距离温意三丈远处,双方都站在阴沉的天空下,隔着铠甲士兵与强制镇压的百姓彼此审视。
不等那位锦衣少年开口,温意抢先把手里的甲胄给扔到了黑色马车附近,顺便冷笑道:“这东西还给你们,也算我给你们上了一堂课,看人待物要有点眼力见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温意坐在马上,躯体绷得笔直,宝蓝色缎面披风裹住了身体,只露出小腿部分逶曳而下的水红色长裙。她的半张脸被面纱遮住了,眉心是三瓣绛莲花钿,三千乌缎发丝挽了个髻,看起来明艳而张扬。
她的目光锐利的扫过锦衣少年,眼芒幽冷而深邃,根本无法叫人掌握她的虚实。
“你这是在挑衅么?有种与本...少爷一战!”锦衣少年激怒不已,听到温意那样的挑衅言语,立马要骑马出战。
他刚要策马过来,黑色马车里的人发话了。音色淙淙,不温不火,平静的犹如静谧午后盛放的袅袅檀香。
这个人,一直没有露面!
“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