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合电视机的声音,骂骂咧咧两句‘怎么特么的又是广告’。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江增‘噌’的站起来,拿起钥匙,往太平间冲过去。
江增熟练的把刚送来的尸体抱出来,放到推床上,缓缓拉开裹尸袋。
检查尸体,是江增必做的功课。
判断死者死因,收集死者信息,必要时他还会解剖死者。
不仅是为了让他的主刀技术不生锈,也为了洞悉这个世上无法沉冤得雪的真相。
而这次,这具尸体很特别。
不仅仅是这具身体曾经在死之前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暴力和虐待,或是他被人毁了容、剁掉了手指。
而是这个人,还没有死透。
死亡,临床上指的是心脏停止了跳动,大脑停止了工作,但在医生宣布死亡前,人的身体还会有一个最后的“反抗期”,医学上称之为频死期,又叫挣扎期。
濒死期,直白点说,就是看上去死了,实际上还保存微弱的脑活动和心脏活动。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只要人的大脑功能没有不可逆的终止,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死亡。
而躺在推床上的面目全非的人,江增看到他的眼皮有微弱的抽动,腋下体温尚有保留,心口位置有子弹穿击的烧痕。
但很可惜也很狗血的是,那粒子弹并没有真正的击穿心脏,只贴着冠状动脉的边缘擦了过去,如果及时做一个冠状动脉支架的手术,人完全能救得回来。
江增看了眼时间,凌晨三年半。
距离医院上班还有三个半小时。
而停尸房属于常人不会到访的地段,所以,至少在早高峰之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江增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珍藏的药箱拿了出来,并默默地给手术刀消毒。
时间切回第二天下午。
届时,桑桑在王者塔游说各大顾问成立新的投资领域。
虞扬站在清远教学楼的天台上,通过视频监视这场会议的进展。
申屠神正在神圣集团的地标级建筑物幻楼的最高层,接待果宝集团的领导人叶绍旬。
而温意正在解锁汪福年的剧情。
空荡荡的卧室内,温意盘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止不住的郁闷叹气。
她想不通,为什么剧情总是能消无声息的给她带来惊喜。
在她看不见摸不着的角落,总有一些故事线在悄悄进展,然后杀的她措手不及。
一串流动的文字漂浮在半空,温意望着这些字,烦躁的抓抓头。
汪福年的剧情线并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