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叶绥纯粹是靠好运罢了,就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认为叶绥之所以站到最后,不过是对手太弱了,而不是凭借真才实学。
因此,她根本不将叶绥放在眼内,而且这种不屑通过她的言行明明白白的地显露出来。
只见她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叶绥,然后大方的说道:“叶姑娘,你执黑子,先行吧。”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前辈对晚辈所说的话,说得好听点,就是礼让后辈,说得难听些,就是不屑一顾了。
如果不是有棋院先生在旁边,黄静云或许会说“让她三子也不能赢”这样的话了。
叶绥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依言执起了黑子,然后在棋盘上落下了第一子。
她这一子,动的是“炮”,放在了正中线位,这是最为平常的当头炮开局,完全谈不上什么技巧或本领。
黄静云见了,眼中的不屑更加明显了,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再一次觉得叶绥能与自己对弈,靠的完全就是运气。
这么想着,她的心绪便放松了,执起了白子中的“马”,应对叶绥开局的“炮”。
开局之后,两个人快速地过了几手,然后就始终这么僵持着,彼此不分高下。
渐渐地,叶绥的气息变得凌乱,她不断的伸手抹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神色变得非异常凝重。显然,这个棋局她应对得很吃力。
反观黄静云,脸上带着微笑,显得游刃有余。
“贱蹄子,竟然敢跟我对弈?我在棋院夺第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黄静云这样想道,对叶绥的紧张局促感到十分满意。
又过了几手,在落下一子后,叶绥突然抬头朝黄静云笑了笑,仿佛春花绽放,说不出的艳丽动人。
这笑容,让黄静云愣了愣。这笑容……太好看了些!这个笑容,似乎有些熟悉。这是……这是极其不屑的笑容。
不屑?她在不屑什么?她在笑什么?
黄静云有些不解,心中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棋院先生说:“好了,棋局到此为止,胜负已定。最后获胜者,是这位红衣姑娘!”
黄静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是素雅的淡绿色;再看看对面的叶绥,正是一袭红色的衣裳。胜出的,竟然是叶绥?
这怎么可能?——她目光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上,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骇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她的所有白子都被黑子围住了,进不能进,退无路退,一如棋院先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