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对视一眼。
临安公主心中大定,父皇果然很在意夫君是不是真的在认真读书,改过自新。
李祺则早就料到今日之事,毕竟这是他一点点引导出的局面。
从使用地阶道具【大儒传承】的那一天起,李祺就确定要用学术这一条路要破开困局,于是他每日废寝忘食的读书、注释,其余事情什么都不做。
这自然是做给监视他的人看的。
在使用了【大儒传承】后,他立刻获得了海量儒学知识,再加上数百年的后人智慧加持,他现在已经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宗师。
但他暂时并不想完全表现出来。
一方面是不想太过引人耳目,毕竟一个膏粱子弟,突然学富五车,这不合理。
另一方面则是,他要为皇帝、为大明朝讲一个故事,为自己立一个人设。
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侯冢子,家中遭逢巨变、一夜衰落,在生死、兴衰之间大彻大悟,潜心向学,钻研圣贤之道,最终在江浦悟道,成为了儒门圣贤一样的人物。
李祺都不敢想象,这个故事人设能为日后的家族带来多少源源不断的声望。
这个人设想要足够饱满、有流传度的话,就要有“完整的进步轨迹”,留下足够多的“趣闻轶事”。
即便不能当官踏入仕途,他也要在历史上留下足够深的痕迹。
我李祺一生,不弱于人!
小院中的书房虽逼仄简陋,却处处留下了人活动的痕迹,书桌上的砚台,砚台旁的瓷杯,仿佛能透过这些,看到曾经的景象。
陈公公将那本写满了注释的书拿起,“公主殿下,不知奴婢可否将此书带回宫中向陛下复命。”
“公公随意。”
说着临安公主又将一封信递给陈公公,哀声道:“陈公公,本宫如今境遇您也看到了,离开父皇后,才知道外面有多少豺狼虎豹、风霜刀剑,本宫怕是命不久矣,此乃绝命之书,进献父皇,还望公公呈献。”
陈公公身子一抖,连忙道:“公主言重了,奴婢这就回京请示陛下,绝不让公主有丝毫危险。”
陈公公简直要吓死了,他的视线扫过临安公主小腹,若是他来了这里一趟,结果怀孕的公主却死在这里,他也只能陪着公主去死了。
他派人守住这间小院,而后亲自骑上马望京中而去,还捎带上了那本写满了注释的书,以及临安公主的绝命信。
夫妻二人并肩望着陈公公离开。
再望向院中,江浦县令赵成,以及江浦众县衙役皆垂手惶然。
赵成笑的比哭的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