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悉数殒命,人群末处那个始终隐而不显的书生,忽吐一个“搬”字——竟直接搬山裂河,硬生生给他们凿开了一条生路!
经此两事,儒家本命字的神威,在他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震撼。
今日他也想要以此破局。
不过还得看这书生的本命字究竟是什么。
若是攻伐之用,便大有可为!
反之,那就
书生也知他心中所想,故而传音说道:
‘我确实读出一个本命字,也确乎是攻伐之用,就是,你这法宝真能让我有时间祭全力而为?’
老道认真说道:
‘此物乃天庭旧物,据传昔年曾以此物困住了一头劈山神牛!那神牛有连开大岳之力,这般怪物都能束缚,今日这始终差了一线的画龙,自然也可!’
‘好,我的字需要时间,方才能够发威,你只要顶住了,你我二人就能活!’
话到此处,老道再不犹豫,直接甩出手中浮尘道:
“我来打头!”
霎时间金光泼洒,浮尘陡然分化作万千丝绦,如金瀑般卷向画龙,誓要将其缠个结实。可那画龙只随意一挣,那些飞扑上前的浮尘便簌簌开裂,碎成细屑。
老道见状心头火急,知道唯有搏命一途!当下连拍心口三掌,硬生生逼出三口心头血,喷在浮尘之上。这番血祭加持之下,万千浮尘终于如铁索般缠上画龙,将其死死裹住。
“快动手!这大龙太凶,我撑不了多久!”老道双目眦裂,嘶吼之中喉头血沫都喷了出来。
书生也不耽误,直接咬破指尖,对着那大龙凌空写下了一个‘蚀’字!
这就是他读出的本命字,也是昔年他被逐出儒家的根本理由。
他昔年求学于驷马书院,隶属平昌学宫。
诸多夫子对他多有夸赞,称他有经世之才,当为君子!
那年初冬,满树银杏落满了驷马书院。他行于其中,大感此景壮美。
眼角余光却扫到其中一株——明明枝叶依旧繁密如盖,伸手轻叩树干,方才惊觉内里竟已被虫蚁蛀空,只余下一层薄皮撑着。
他当时大觉诧异:怎会有内里蚀空,却还能撑着繁茂枝叶屹立的树?念头刚起,刹那间竟顺着那树干的枝桠,看见了自家驷马书院的门墙。
自那之后,他便好似入魔。
他开始在经卷上批注离经叛道的言论:质疑“格物致知”,说“格尽万物,偏格不出填窟窿的法子,这般致知,与自欺何异?”;反驳“化性起伪”,写道“伪饰得再光鲜,虫蛀的根骨也长不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