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差点成了筛子!”
他叫苦不迭。
后视镜里的特警们暴跳如雷,开始上车,要过来明州地界。
继续生死时速了几分钟,纪荷一扬手,“停车。”
青武区收费站到达,站了两队明州交警。
夏夜广阔的黑色,被收费站建筑的黄灯撕开一个椭圆空间。
推门下车,纪荷发现自己后背被汗湿,短发也乱糟糟的散在眼角和脸颊,伸手往后理了理,露出路灯照耀下水露一般的眼睛,她站在原地,任夜风吹自己汗淋淋的身体,望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男人逆光而来,穿一身黑衣,短袖下的胳膊力量蓬勃,脸上脖颈也汗湿湿的,这收费口虽有夜风,白日路面吸收的高温却不遗余力散发,像个大蒸笼,笼罩着他。
正是江倾,他眉一挑,“你在干什么?”
纪荷瞧他身后一眼。
一个穿常服的女孩子朝她俏皮一吐舌头,正是擅自打小报告的彭琳。
纪荷无可奈何,回正视线看江倾。
几日不见,他不再穿着病号服,身上气质一下就改变,整个锐利到不行,眼神不容忽视,直直凝着她,似乎要骂她蠢,可纪荷凝了半晌,只瞧出里面深不可测的关心,半点多余情绪无。
一时以为自己错觉,或者他这个人,真的改变太多,她都看不出真实内里。
“我办公。”纪荷无奈,为惊动他感到不好意思,“你对南江方面打招呼了?”
“不叫打招呼。”江倾眯了眯眸,不客气,“是吵起来。”
她在省道生死时速,他在电话里和南江方面抢人,几乎撕破脸,这会儿,她刚到明州地界,那边人就追了过来。
带头的青禾区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是个匪气的汉子,冲江倾一指,“不管你谁,这女人涉嫌寻衅滋事,我们要带回南江,麻烦让让!”
江倾面不改色,这几年冲他放话的人都死了,声音一淡,“你哪根葱。”
对方气得差点抱着97微.冲开火。
江倾又哂,“南江公安系统是出了什么问题?一个小山沟跑出来的治安员竟然也能当特警队队长?”
嘴上问对方哪根葱,心里却门清,连人家老家哪儿的都一清二楚。
这下可把人家吓着了。
不由仔细审视眼前这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纪荷站在一旁看对方怎么瞧都瞧不出江倾来历,好心提醒,“回去问问你们纪区长吧,何必大费周章,纪队长?”
你也知道我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