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快步过去,一下揽住他的脖子,趴在肩头痛哭。
“干爸……”来来回回只喊这一个称呼。
乔景良责怪乔开宇,“你说了。”
乔开宇点头,解释,“我也没办法。万一您有三?长两短,她以后会责怪我的。”
乔景良蹙眉良久,等她哭够了,接过阮姐拿过来的外套,先给她包上,接着,才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纪荷流泪次数屈指可数。
因而此刻红兔子一般的眼睛,惹得乔景良笑,“你啊。”
纪荷扶他坐下,更着音,“您以后不准瞒我任何事。”
乔景良说,“那你答应,也不准瞒我任何事。”
“什么事?”纪荷说,“我在您面前还不够透明?”
“明晚你要去相亲?”
“您让我去相啊,我就去见见。”
“你心里有合适的人吗?”
“什么人?”
“你心仪的人。”
纪荷嘴角一扯,脑子里是夜雨江堤燥热车厢里的吻,她手掌所触他胸膛的心跳动静,她当时恨不得咬破他的舌尖,喝他的血和他融为一体。
十年了,她不是神,七情六欲俱全,碰到江倾的强烈攻势,简直差一丝丝就放纵了。
这会?儿,面不改色,“没有。”
“真没有?”乔景良目光如炬。
旁边站着的乔开宇状似无意的把玩着手?串,实则眼睛不住往她脸上瞄。
她脸上染着一点泪痕,在灯下莹润发光,披上外衣后再看不到一丝春光,于是那张努力扬笑的脸更加引人心旷神怡。
“干爸……”她抬手发誓,“我以后不嫁人,好好孝敬您,明天相亲也不去了,好不好?”
乔开宇嗤笑,正等着她这一手?。
不过?去了也成,他不仅让对方知难而退,还能借着这场相亲干一点其他事儿,一举两得。
“你根本不想去。”乔景良无奈,“那就不去。”又命令,“回鸿升吧。”
纪荷笑意凝固,“怎么回法儿?”
她一直在鸿升,只不过?没有碰触核心产业。
从前乔景良极力避免她经手?这些?,甚至在二叔试图拉她入伙时大发雷霆。
鸿升的核心产业只有他的养子乔开宇在管。干女儿即使有三?分?之一股权,也是架子货。
乔开宇之前对这三?分?之一股权不屑一顾,连个眉头都没皱,这一刻,他拨弄手?串的动作微滞,不可思议抬眸,注视着这对父女。
“如你所见,我病了,家大业大,你是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