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去上香,这才牵了马、带了丫头往人烟较少的城西而来,想不到还是碰见了熟人了,当下也不客气的反击了,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一个小丫鬟双手掐腰,跟石淑蕙呛声:“你……你胡说八道,谁像你一样不要脸,婚期将近,还公然去见方大人,给他摸黑,让他受人耻笑。”
石淑蕙掩在面纱下的脸色黯然,嘴上却丝毫不输气势:“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出头?你这么不忿,去击开封府鼓鸣冤,让人抓了我跟他去浸猪笼啊。”
“你……”
“朝廷可没有律法规定马不能在街上走,不过,恶犬伤人,主人也是要论罪和赔偿的,你冲出来对着我一阵乱吠,打死了恶犬也无罪。”
小丫鬟听石淑蕙将她比作恶犬,面上涨红,听见四周的哄笑,跺了跺脚,不知道如何接话,这小丫鬟身后轿子里的女子喝斥了一声:“回来,跟一个浪荡女子说话也不嫌脏了嘴。”
那小丫鬟扭着帕子不甘心,石淑蕙闻言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挥,那丫鬟没想到石淑蕙真的出手打她,吓得呆住了,连躲避都不曾。
杨灏心中一跳,慌忙伸出手来,将那鞭子一把捏住了,掌心火辣辣的疼,他又在鞭身上刻意划了一下,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这堂姐的性格还真是火爆,以皇帝对余家的厌恶,石淑蕙现在但凡有错处,也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看着丫鬟的打扮,还有她身后那顶轿子,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家。
杨灏也学会察言观色了:“大姐手上留情,不过是口角之争,何必动气。”
石淑蕙见抽到了旁人,一面怪这人多管闲事,一面又冷静下来了,她反正不要脸了,不要命了,豁出去了,可连累了家人呢?
石淑蕙面上阴晴不定,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冲杨灏道谢,又要陪他钱去看伤。
杨灏只想石淑蕙赶紧离去,别再惹事,余家又非官非商不出门,别人也难拿捏她们的错处,之后悄声离京,万事大吉,此时也顺势应下。
杨灏也不看那小丫鬟,只好声好气的让围观的人为他留条路出来,去包扎伤口。
众人见他指缝里有血流出来,大年初一见了血,可不是好兆头,倒是纷纷避开,石淑蕙也跟着出来了,面上倒是真有了愧色和歉疚,这人今天是帮她解了围了,要是她顺着自己的脾气闹,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轿子里的小娘子心中气闷,可石淑蕙这炮仗脾气突然哑火,没有闹起来,又已经走了,她再寻上去找事,也太过刻意了,只吩咐人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