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可没有想到居然是个有问题的。
杨灏说完了,躬了躬身,就要告辞离去了,再待得太久,恐惹人生疑。
至于余家旧事,倒是都没有提及,显然都是对这件事无望了。
见杨灏要走,颜氏才哑着嗓子问他:“你打算去哪里?杨家会不会找你的麻烦?”说到此处声音陡然严厉下来,却也掩饰不住苍老凄惶,“你要会播州了?”
她们与杨灏的这短暂的几回接触,也知道杨灏性子恬淡,是非对错十分较真,又不善人际,手段有限,心眼实诚,偏偏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颜氏这么问,便是心中已经有计较了。
这段时间,颜氏病着,管不了那么许多,虽然不知道杨灏为什么还滞留在京城,要是他已经走了,她管不着,但是他还没有做出傻事来,她就要打消他的这个念头。
杨灏现在也没有往日的天真,懂的隐瞒起来,并没有直言,只是道:“婆婆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颜氏敲了敲手上的拐杖,到底怕引起旁人怀疑,只压低了声音道:“这罪孽都是我做下的,与你无关,要偿命,我去赔给他们,只求他们放过你……你找个地方好好活着,教养子孙,我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些。”
颜氏说完,兰娘和姜妈妈亦是纷纷附和,恨不得杨勋就在眼前,要杀要剐,给她们一个痛快,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杨灏一时怏怏无言,大年初一,倒是像是清明节一般,心情沉重。
他是余家唯一的男丁,没道理让一家女眷为了他受苦十六年,现在还要承担杨勋的怒火,每日还担惊受怕。
他心中主意已定,只劝众人宽心,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故作轻松的道:“杨家对我疼爱有加,就是知道了身份几个兄长还为我送了药,他们不会要了我的命,我只是回去给余淼淼赔罪,给爹请罪,不会有事,倒是你们要保重。”
就算是爹心中对余家怒火难消,都发泄在他身上吧,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杨灏说完,又将得了余淼淼的药材,他的身体已无大碍的事情说了,总算有一件好事,可余家人的心情并未好受些。
她们何尝不知道,杨灏的意思是让她们安心,余淼淼并没有怨恨他,另一方面,也是让她们记住余淼淼于她们有恩,她们的确是亏欠了余淼淼的。
杨灏没有立场指责余家人先前做的不对,可留下这一句话,也足够让余家人心中百感交集,震动不已,她们从未想过,得知真相的余淼淼还能回头帮杨灏。
杨灏早就打定了主意,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