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泣血，至亲沉沦。救一人，还是救万民？

石昊的法则之火在掌心明灭，映照着他眼中剧烈翻腾的痛苦与挣扎。他的目光扫过阿蛮脸上混合着黑气的清泪，扫过下方村落中凡人绝望麻木的脸，扫过远处大地上那些如同毒瘤般耸立的“净化之塔”……最终，定格在石毅那双蕴含着无尽矛盾、仿佛也在等待他答案的深邃眼眸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到永恒。

荒天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苦涩、决绝，却又带着洞穿迷雾的明悟。

终章：不完美的曦光

石昊掌心跳跃的法则之火骤然熄灭。他做出了选择。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发，没有撕裂星河的咆哮。在石毅那凝固时空的伟力因阿蛮的异变和自我意志冲突而动摇的间隙，石昊的身影如同融入清风的流云，以一种近乎道的韵律从原地“滑”开。他放弃了攻击石毅的绝佳机会，也放弃了立刻强行剥离阿蛮体内黑暗的冒险举动。

他的目标，是下方大地上那些如同毒瘤般扎根的“净化之塔”！

“万物有缺，方为真实。强求完美，不过虚妄！”石昊的声音平静地响彻荒域，每一个字都仿佛烙印在虚空法则之上，带着一种洞穿本源的沉重。

他并指如剑，指尖不再有耀眼的金光喷薄，只有一点凝练到极致、内蕴混沌生灭的原始真解本源符文。他对着离村落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座净化之塔，凌空点出！

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