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他指尖残余的冰蓝剑芒彻底熄灭，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看向陈平安的目光，第一次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刚才那一剑，那湮灭一切的灰白剑罡，那无视防御、直接抹除存在的恐怖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那根本不是金丹境，甚至不是元婴境能够拥有的力量！

“你……你到底……”宋玉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然与冷酷。

陈平安缓缓抬起了头。火光映照着他那张死寂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终于清晰地映出了宋玉书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

“宋玉书……”陈平安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带着万载寒冰般的冷意，“……五年了。你主子柳飞白，还没拿到他想要的‘星髓’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狠狠劈在宋玉书的心头！他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被彻底戳穿的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呵……”陈平安的嘴角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像是在笑，却比哭更令人心寒，“……当年秘境，我护着星髓，重伤濒死……是谁，在我背后捅出了那致命一剑？又是谁，将勾结魔道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将残杀同门的血债泼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