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自觉地又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养在别人身边和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能一样么？

闻言郭兴旺也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毕竟他和赵翠英在若绯身上投注了太多的关爱。这一下分开总归是有些不适应的。

若绯他们一路走到砖瓦厂，这是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因为没有可供代步的车，也就只能走着过去了。

一路上潘志一心一意逗着若绯说话，就是想让若绯适应自己，另外也是因为第一做父亲，心里正稀罕着，虽然心里知道不是亲生的，可是架不住第一当父亲的喜悦心情。

若绯也不是傻子，既定了事实。她也不会反抗，所以对于潘志的问话自然是有答必问，父女两个相处得倒是不错。

而郭舒云一离开了郭家二老的视线后，对潘志就有些爱答不理。明显冷淡了很多，而正在和新任继父联络感情的若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到达杨树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行三人下来汽车，走回到村里，好在杨树湾的位置不错。就在马路旁边，去哪里都要方便不少。

“妈，我跟舒云接小绯回来了。”刚到门口潘志就朝着屋里喊道，潘家的房子是楼房，而不是土砖屋，是两层的楼房，在这个年代是相当不错的房子。

“回来啦，怎么回来得这么黑啊，赶紧进屋，我给你们仨下面吃，这孩子就是若绯吧，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潘志的母亲汪美云个子不高，解放前也是大家闺秀，所以缠了一双小脚，走起来不快不慢，但是身姿却是有些摇晃，年轻的时候看着是弱柳扶风，年纪大了就没那么好看了。

“小绯，喊婆，这是你婆。”潘志牵着若绯走到母亲身边，笑着介绍道。

再一次看到记忆的奶奶，若绯心情有些起伏不定，曾经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她一直跟着这个奶奶，奶奶从来没有给她什么苦头吃，就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给她受委屈。

所以很多年以后若绯一直愧疚，愧疚曾经的任性妄为，愧疚惹这个老人生气。

“婆……婆。”喊出第一声后，好像也顺畅了不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若绯甜甜地喊道。

“嗳。”汪美云也应得爽利，看着面前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孩，看着就觉得喜欢，虽然不是亲孙女儿，她没打算要对这孩子不好。

应过后，汪美云立刻拉着若绯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好了，都进屋，进屋再说，这外面乌漆墨黑的，屋里点了灯。”

老人了话，其他人自然不会反驳什么，于是一行人欢欢乐乐地进了屋，屋里的条台上点着蜡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