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啊!妈妈,你为什么就不要你的桐桐了?你回来啊……”
江水哭了,江风哭了,江边的石头和荒草也哭了。但是,郁桐没有哭,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一遍遍地喊着,喊到嗓子都要哑了,喉咙像干了。渐渐地,她开始觉得全身乏力,两条腿也有点站不住了,于是她坐在了地上。
刘靖初见她呼吸急促、眼睛微闭,担心她情绪激动使得病发,劝她说:“郁桐,别这样了。”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把全世界最好听的话全说出来也抵消不了她心中的痛苦。
她喘着气说:“我没事,你放心,这个时候,我是不会有事的。”她又说,“我只是觉得很累,太累了……这几天我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我担心警察找到我,担心唐柏楼找到我,又担心你不来找我,还担心你就算来了,可能我睡着了,我们会错过……”
她挽着刘靖初的胳膊,慢慢地仰靠进他怀里,说:“没关系的,我想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跟唐柏楼之间还没完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刘靖初说:“我们先回车里。”
郁桐任由刘靖初抱起她,只管继续说:“刘靖初,我……我手上有东西啊!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帮安澜院整理档案,有一个盒子……主人叫郑希……那是个私家侦探,你还记得吗?”
刘靖初小心地往回走着。
郁桐说:“呵呵,什么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呢?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呢?……”她呢喃着,声音很轻,像随时都要消失似的。
刘靖初问:“你在说什么,郁桐?”
她说:“唐柏楼以为我妈妈死了就没人会知道他的秘密了,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他的秘密了。”她又说,“我也没有想到,我躲到安澜院来,竟然还会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唐柏楼根本不是唐舜的亲生儿子!唐舜也从来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公司给他,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