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笑了:“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他说:“那我不送你回家,但是……我想看着你先走……看着你先走,我心里没那么难受。”
她其实已经难受得肠穿肚烂,快要灰飞烟灭了,但她一直忍着,说:“那好吧,那你就……”她正说着,一辆出租车就开过来了,她急忙招手,车一停她就坐了进去,催促道,“司机,开车!”
司机多嘴问了一声:“你男朋友不上来吗?”
以瑄隔窗看了看姜城远,轻声道:“他以后会是别人的男朋友了。我们……结束了。”她最好的年华,以他为深爱,以他为等待,以他为信仰,到这一刻,就这样结束了。
以瑄突然捧着脸,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来。
回了家,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以瑄盯着镜子里哭肿了眼睛的自己愣了好久。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将她全身的每一处都温柔地包裹了起来,那种温暖,那种温柔,有点像姜城远的拥抱,也有点像他和她之间细细密密的回忆,流于体外,却仿佛深在骨髓里,深在心里。
第二天,以瑄照旧在九点准时到了公司。
在电梯里,她碰见了顶头上司,对方一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还夸她:“苗以瑄,这次的项目你真是做得太漂亮了,给咱们组好好地争了一口气。”
以瑄笑了笑,说:“悦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又说,“悦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正好有点事想找你。”
一会儿之后,以瑄带着一封辞职信进了悦姐的办公室。再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昨天她没有告诉姜城远,她打算辞职了。她辞职之后想去很多地方,比如那些她一直垂涎着却无缘得见的风景。她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再寻找新的落脚点,她不想再继续生活在这座城市了。
这座城市对她而言太沉重了。
她曾在这里失去过至亲,也失去过至爱,也许,是时候跟往事作别,去往人生的下一站了。
递交了辞职信以后,她便订了去海南的机票。
飞机是在一个周六的清晨起飞的。清晨七点,冬日的天空刚蒙蒙亮,城市光线昏暗,下着雨,寒风阵阵。
这天,也是刘靖初的新店开张的好日子。
刘靖初很早就起床了,衣柜里那套平整如新的西装是郁桐昨天才帮他熨好的。她还想帮他把皮鞋也擦一下,他觉得不好意思,才抢过来自己一边擦一边哼着歌,真是人逢喜事,意气风发。
新店开张没有烦琐的仪式,只是店门外放了几个花篮,挂了两挂气球,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