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得大家都尴尬,不行吗?”
郁桐静默地听着,没作声。
刘靖初又问:“前天你都痛成那样了,为什么不吭声?怕尴尬?不好意思?”
郁桐不卑不亢地说:“不是。没什么尴尬的,人之常情而已。”
刘靖初问:“那是不想麻烦到别人?”看郁桐似乎有所思考,并不能立刻回答,他又接着问,“还是你觉得开口求人很没面子?你不信任我们?有防备?你觉得我们会冷漠到一点小事都要拒绝你?你讨厌我们?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很能干、很勇敢,一个人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最后那句话倒是有点戳到郁桐心里了,她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似乎有满腹的话想说,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安静地低着头,由着老板噼里啪啦地教训一顿。
刘靖初把话都说完了,后院里忽然安静下来,静得只剩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了。慢慢地,郁桐抬起头来,轻轻地说了一句:“老板,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理由,我只是……习惯了……”
这些年,郁桐已经习惯了有苦就藏,有痛不喊,把粉饰太平练成一种绝活,把不动声色当成一种修养,久而久之,就越发疲于应对外界的五光十色,只在自己习惯的世界里徜徉。
这些年,她的生活不是没有高低起落,不是没有好坏沉浮,但她都是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日子来了,去了,就过了。
她风光时无人鼓掌,落魄也不求安慰。孤独成了来自她灵魂深处的一种常态,更像是一种血统。
这些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封闭自己,把孤独当习惯?习惯到,孤独而不自知?
刘靖初望着郁桐,她那张平静的面孔之下仿佛有他看不见的深渊,他的态度不知道怎么就软了,说:“那你以后最好也习惯一下,想想怎么和这里的人好好相处。作为老板,我可以不介意你跟别的员工之间保持距离,但如果还有像前天那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你一个人而拖累团队,我就……”
郁桐立刻接着说:“你就可以炒了我,我没话说。”
刘靖初有点哭笑不得:“你不是说很需要这份工作吗?怎么动不动就拿炒来说事呢?”
郁桐生硬地说:“我是需要,但是,我能不能留下,取决于你这个做老板的需不需要我这样的员工。”
刘靖初也用生硬的态度回答她:“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作为一个老板,我首先需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恭敬的员工,你最好能学着怎样温和地与人相处,融入这个集体!”他说着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声音再次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