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玉佩晃了晃,大笑道:“你给我的信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说罢纵身跃下飞舟,御剑向望月山脉的方向而去。
庄月婵这才想起来阴阳玉佩的另外一半还在宋长生的手里,不由得懊恼的跺了跺脚道:“才不是什么信物呢。”
但当她看到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半的鱼形玉佩时,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桅杆的最高处,飞舟的执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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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州、天阳山脉、烈阳宗大本营。
一间宽敞的议事厅内,何泰高居上首,一双眸子如万载寒冰一般冰冷,他扫视着在场的十余人,语气冰冷的道:“汤儿死了,死在宋氏那个黄口小儿手里,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吾打算攻打宋氏,谁支持,谁反对?”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只要不蠢,都能够听得出来何泰语气中那饱含的杀意,现在敢站出来反对恐怕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有几人面露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盛怒状态下的何泰干出什么他们都不意外,还是保着自己的小命为妙。
但上任宗主,现已经降为大长老的王月松却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拱手道:“血仇固然要用血来偿还,但宗主目前正在闭关的关键时期,宗内实在不宜大动干戈,还望太上长老暂息雷霆之怒,以大局为重!”
在场众人顿时暗暗对王月松竖起大拇指,刚,实在是刚,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太上长老的霉头,这是真不怕死啊,实乃我辈楷模。
他们此刻已经在心里盘算接下来应该推举谁来担任新的大长老了,毕竟何泰本来就对王月松心有不满,待会直接暴起砍了王月松都很正常。
果然,王月松话音刚落,何泰身上的气息就变得异常危险,一双杀机凛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就任凭宋氏那个黄口小儿逍遥法外?
王月松!
宗门长老,未来的继承人之一死在了宋长生的手上,你却要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与宋氏有苟且之事不成?
烈阳宗这些年来每况愈下,都是因为你懦弱无能,寡谋无断,这才每每损失惨重,若非念你有几分苦劳,今日便让你人头落地,自己滚去后山面壁!”
何泰终究还是没有将事情做绝,但这番话也是极重了,几乎全盘否定了王月松继任宗主那几十年所付出的心血。
王月松面色如常,一撩衣摆跪倒在地,以额触地,慨然道:“还请太上长老暂息雷霆之怒,等宗主出关之后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