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能言会道,有喜恶,而不是其他的动物,有这些复杂的情绪在,那也就注定了人们不会是任人摆布的玩偶,试想有一日农民宁可饿死也不去耕田,那天下有几人能活?若百姓无有繁衍的欲望,国家又有几人戍边卫疆?”
嬴政眉头紧锁,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想。
“寡人可用法来约束他们,让他们去”
下意识,嬴政便脱口而出,只是说到这里,他便又摇了摇头。
“小友说的这种情况太过极端,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站在原地,修缘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这种情况真的不会发生吗?就后者来说,在自己所处的时空,便已经开始发生了。
“只是一个假设,到底是真是假尚公子应该有所分辨,方才尚公子说用法约束,可当一个人连死亡都不再害怕了,法还有用吗?”
嬴政摇了摇头,在那种情况下,法的确已经没有作用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是民心所向,并不会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经历了五百载春秋之后,这种呼声虽然看不见,但却早已深入人心,所以统一是历史的必然,没有人能够阻止。”
“而在最后这一场较量中,到底谁会胜出,没有人能够肯定。”
“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秦国的机会比较大,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听到这里,卫庄轻哼一声,当然,对于这个结论他也没有反驳,因为秦国的国力远胜中原六国。
“至于另外的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修缘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制度的更新需要时间来过渡,如今子承父爵已经历经数百年的时间,早已深入人心,要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我能问尚公子一个问题吗?”
嬴政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
张良看着站在嬴政身边的小家伙,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知道这个少年又要语出惊人了,道理虽然是对的,但恐怕没有人能够接受的了。
“尚公子能否保证后世之君都是贤明的,或者说能够掌控全局,让国家稳定发展下去。”
嬴政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回道:“不能。”
修缘点头。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特别是对年幼的孩子来讲,若是一出生就站在阶层的顶端,不识人间疾苦,那他就永远不会明白世道的黑暗。”
“这样的人,真的能肩负起一座天下的重量吗?”
“各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