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特意找了莫惊影谈话。

以小姨的身份。

她平日只把自己当下属，很少有这种时候。

“小姨。”

“你想关她一辈子？”

莫惊影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这样做，就不考虑她的意愿么？”

“她并没有反对。”莫惊影皱着眉，他有时也很想问问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左护法很意外。

又听见莫惊影说道：“我无法忍受她出现在别人面前。”

“可这是不对的，孩子。”

莫惊影再次沉默下来。

左护法不禁叹气，她意识到自己改变不了对方，“你们本可以很好，别成为怨侣。”

“不会的。”他很明确。

左护法一时无言，只剩心疼那女孩。

沉默过后，左护法离开。

莫惊影却独处了很久。

……

苏酥睡的正迷糊，被莫惊影翻了个身，搂在怀里。

她拱了拱，正准备继续睡，就听见对方问她，“你想离开么？”

“我想睡觉。”

“回答我。”

苏酥有点气，坐起了身，“现在不想。”

莫惊影久久未语，只是看着她。

那目光很复杂，像是压抑的翻涌着。

苏酥已经不困了。

她弯起唇角，“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容忍这一切。”

缓缓俯下了身子，苏酥点了点莫惊影的心脏，“但你现在想杀我，就真的踩到我的底线了。”

臭小子的杀意若有似无，应该已经是控制的结果了。

但这种想法可要不得。

“那你会离开我么？”莫惊影抓住她的手。

“如果你仍旧想杀我的话。”

“这世上不应该存在影响我的东西。而你，不可控。”

苏酥的唇角瞬间拉平，“我是人，不是什么某样东西。”

莫惊影脸色难看，“人也一样。”

如果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她的话。

那么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认识到，他根本无法掌控这个人。

所有的乖巧，只不过是因为她愿意。

而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个人应该是属于他的。

只属于他的。

“莫惊影。”苏酥非常心平气和，“我给你时间自己想明白，你想好了再来见我。”

须臾，莫惊影松开她，起身出去。

苏酥挥拳打了一下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