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称大,您二位是长辈,理应受礼。”
谁给谁行礼的问题都能扯半天,赵孝骞脸上带笑,心里有些不耐。
赵孝骞谦逊的态度显然令二人很满意,满是老褶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赵颢陪坐一旁,脸上也带着满足的笑容,眼神瞥过赵孝骞,愈发感到自豪,仿佛欣赏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作品。
“呃,二位吃了吗?没吃咱吃点儿?”
还没开始聊天,赵孝骞便盛情发出邀请。
这句邀请把银安殿内的三人都搞懵了,一脸愕然面面相觑。
赵孝骞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年轻人贪玩贪睡,我刚刚才起,肚子饿得很,而且我在燕云受了重伤,伤势至今未愈,大夫说好好调养,别累着,别饿着……”
章惇大笑:“好好,不矫情,不虚礼,子安是把我们当自己人,你我久别重逢,老夫和子宣不如叨扰府上一顿?”
曾布也含笑点头。
一旁的赵颢于是令下人银安殿内设宴。
楚王府别的都平常,唯独美酒佳肴是谓汴京一绝,而且王府的厨子经过赵孝骞亲自地狱式培训,上菜的速度特别快。
很快丫鬟们便端着热腾腾的酒菜进殿,赵孝骞眯起了眼,上菜这么快,也不知厨子是不是做的预制菜……
国人有酒有菜才好谈事,很多大事和买卖都是在饭桌上谈妥的。
饭菜上桌,赵孝骞告了声罪,便大口吃喝起来。
章惇和曾布捋须微笑,看着赵孝骞大吃大喝,眼中却满是欣赏之色。
有些事情属于机密,汴京数千朝官根本不知情,但朝中几位大佬们却知道得非常清楚。
前些日子官家心生猜忌,燕云驻军几番动荡,赵孝骞那时人在燕云养伤,想必是他最难受的时光。
而且章惇曾布对官家的心思隐隐有几分揣度,事情越发展到后来,二人心中越焦虑。
他们担心官家的猜忌成真,担心赵孝骞手握兵权不肯放手,不肯奉诏,更担心官家和赵孝骞会直接撕破脸,大宋因此而内乱,赵孝骞若心怀不臣之意,挥师直逼汴京也不是不可能。
昨日听说赵孝骞回京,而且没带任何兵马,只带了随身的禁军护卫,章惇二人可谓是又惊又喜,当时就恨不得登门拜访。
可惜打听过后,听说赵孝骞被官家召见,君臣还微服出宫,吃了州桥的灌汤包,直到深夜才分别。
朝堂大佬都是人尖里的人尖,心思自然聪慧绝顶,见赵煦与赵孝骞重逢后毫无芥蒂,居然还微服出宫游玩,两位大佬顿时联想浮翩。
由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