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耶律南仙叹了口气,这登徒子又来了,又开始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根本不知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
美眸微抬,耶律南仙难得地直视他的眼睛,缓缓道:“你们男人整天争夺算计,为的无非权力和钱财,当然,对你来说或许还有美色……这些东西是没有止境的,若是为了它们而烦恼,未免太愚蠢了。”
“赵孝骞,你本应是很洒脱的人,我不喜欢看到你也为了这些东西而烦恼,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能得到多少东西,无德无福之人,就算得到再多,终究会失去,因为注定守不住,注定空欢喜。”
赵孝骞冷笑:“鸡汤火候挺足,我干了。”
耶律南仙也不生气,只是缓缓道:“赵孝骞,大男人干脆一点,你若重情,什么都不要做,保住家人妻儿的富贵便足够,你若重利,便横下一条心,跟鬣狗一样狠狠去撕咬,去争夺。”
“既重情又重利,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被你遇上?你现在这么纠结,最后的结果是两头都得不到,既辜负了情,也错过了利,家人妻儿也跟着你倒霉。”
耶律南仙的语气渐渐加重,道:“你和家人妻儿若真有倒霉的那一天,我没能力救你,唯独只能带走你的儿子,以后我养他,给他娶妻,给你赵家留个香火。”
赵孝骞吃惊地看着她,仿佛今日才认识她一般,目光充满了惊奇。
耶律南仙面不改色道:“我虽是宋国俘虏,但至少有公主的名位,宋国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波及到我身上,赵孝骞,我是女子,亦可被你托孤,你信我吗?”
赵孝骞愈发惊奇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知道我面临怎样的麻烦和心事?”
耶律南仙摇头:“我并不知道,这几日与你家几位夫人相处颇为愉快,是她们透露了一点……”
“莫以为你家几位夫人都是愚妇,她们聪明着呢,你的心事藏得再深,难道以为她们不会发现?一家子都在强颜欢笑,没见过这么假的夫妻。”
赵孝骞摇摇头,甩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耶律南仙说了这么多,有句话他听进去了。
做人,不能既要情,又要利。
如今困住他的,是他与赵煦曾经的君臣之情,这份感情是他的桎梏,将他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哪怕自己的基本盘燕云驻军已有不稳的迹象,他仍不为所动。
或许他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与赵煦发生直接冲突,内心深处更有阴暗见不得人的念头,只盼着赵煦驾崩,他便如揭去封印的魔头太岁,从此为所欲为,天地间再也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