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陈守等禁军,赵孝骞来到大营的校场上。
校场上正在演武,两拨人马激烈搏杀,将领们操练阵列,普通的将士练习枪法,以及近身肉搏。
说是演武,看起来却跟实战差不多,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出手更是不留情面,赵孝骞甚至注意到有些将士搂抱在一起,拼命用手抠眼珠,掏裆,吐口水,揪头发,咬喉咙……
看着眼前这副惨烈的景象,赵孝骞不仅不制止,反而点头赞许不已。
没错,这种实战的场面,是赵孝骞的意思。
演武操练,就要玩真格的,别搞那种虚假的红蓝方对抗,双方不痛不痒装模作样打几下,心平气和地接受胜利或失败的结果。
这种搞法只会让这支军队渐渐堕落,丧失军心士气。
当赵孝骞领着从汴京挑选出来的五万禁军回到拒马河大营时,半路上已经想好了这个主意。
想要让五万新兵快速融入这个大集体,就必须让他们第一时间适应真正的战争场面,让拒马河大营的老兵们给他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站在校场边,赵孝骞负手而立,神情悠然地看着校场上黄尘滚滚,漫天烟尘里隐约可见人影幢幢,里面的惨叫声,喊杀声,气急败坏的骂娘声,声声入耳,令人特别愉悦。
身旁有脚步声渐近,许将一脸忧色地走过来。
“子安,一场演武,咱们折损不小,许多将士受伤颇重,大战将启之时,咱们还未与敌接战,自己却内耗了将士,这样不妥吧?”
赵孝骞摇头:“没什么不妥,汴京的五万禁军承平已久,他们在汴京过惯了太平日子,每天只在大营里操练几下,并不知道真正的战争是多么残酷,我要让他们早点见识战争,否则,这支兵马不堪重任。”
许将终究是文人,对这种惨烈场面很不习惯,指了指激烈厮杀的双方,叹道:“演武归演武,折损将士没这个必要吧?已有不少将士受了重伤,接下来的收复燕云,很多人恐已无力上阵了。”
赵孝骞表情冷酷地道:“技不如人,是他们活该,重伤的人抬下去,要么养好伤,等着吃这一战的残羹冷炙,要么滚回汴京去,我的军队容不下这种窝囊货。”
许将叹道:“将士减员已达到近两千人了……”
“无妨,我能接受这个结果,而且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冲元先生,我要的是一支精锐剽悍的军队,而不是浑水摸鱼捡便宜的废物,这场演武就是为了精简淘汰。”
许将叹了口气,不再求情。
相处这么久,对赵孝骞治军风格,许将也算大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