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却叹了口气,道:“约莫是选出童男童女了……”
赵孝骞咬牙,眼中的杀气更浓了,扭头道:“陈守,带人过来。”
陈守朝村里狂奔而去。
没多久,十几名乔装的禁军匆匆赶来,这些人是跟随赵孝骞一起进村的。
手下的人到了,赵孝骞稍微安心了一些,然后带着人大步走向远处的几名道士。
道士本来一直在河滩边等候,而且皆是一脸倨傲轻慢之色,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
见赵孝骞等人走来,道士们不由一愣,这年轻人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善,不知是何路数。
赵孝骞走到道士们面前,目光冰冷地打量他们。
良久,赵孝骞冷冷道:“你们跟龙王谈妥了,先加钱再活祭童男童女,明年就不会闹灾?”
为首一名老道士捋须沉稳地道:“那是自然。”
“真定府辖下九县,十几万人口,这种事你们干过多少次了?”赵孝骞冷冷问道。
老道士脸色一变:“你是何人?”
“管闲事的人,而且,不怎么喜欢讲道理。”
老道士脸色阴沉地看着赵孝骞,见他穿着气质不凡,应是出身富贵,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明显是护卫的家伙,一时倒也有些迟疑,不敢轻易招惹结仇。
远处的村民们见这边有了争执,也纷纷围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见村民们围在身边,老道士仿佛有了底气,沉声道:“诸位居士,贫道本是出于善心,为居士们排忧解难,也算为自己积几分功德,此人却责怪贫道不该这么做,事已至此,贫道别无他法,唯有告辞。”
“万事皆有定数,人力不可逆天,你们的灾,你们自己扛吧。”
说着老道士作势转身要离去。
村民们急忙拦住了他,七嘴八舌请老道士留下,还有些村民指着赵孝骞怒骂,说他一个外乡人不该多管闲事云云。
赵孝骞气笑了,这特么的,真是一个舍得死,一个舍得埋,就非要栽进人家挖好的坑里,拦都拦不住了。
再看看人群外显得格外萧索悲伤的两对夫妻,赵孝骞心头怒火愈盛。
你们当大冤种被骗钱我懒得管,但那两对夫妻何辜,那对五岁的孩子何辜?
面对老道士得意挑衅的目光,面对村民千夫所指般的指责,赵孝骞笑了,笑容很灿烂。
“陈守,把他们绑了!”赵孝骞突然喝道。
陈守等禁军上前,猛地朝道士们出手。
道士们都是骗子,玩的是脑子,身手方面简直比村民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