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枯井里还发现了两具老人的尸首。”赵孝骞道。
李清臣吃了一惊,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韩维他们干的?”
“大概率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真定府辖下九县其他村庄堡寨的情况,所以要马上统计,另外,你以真定府衙的名义马上下公函,叫停迁徙本地农户流民。”
李清臣咬牙道:“下官这就去办,……韩维他们竟如此无法无天,不怕国法严惩吗?”
赵孝骞冷笑:“有汴京的大人物撑腰,他们怕什么?汴京的权贵本身就是国法,普通的百姓就算进汴京告御状,连汴京城门都进不了。”
李清臣一怔,随即深深叹息,他知道赵孝骞说的是实话。
这个年代的百姓,确实是命如草芥,一辈子能不能平安活到老,全凭当官的良心。
“殿下,不知韩维王垣他们如今在何处?”李清臣问道。
赵孝骞淡淡地道:“我已令皇城司去找了,现在我要知道的是真定府辖下九县村庄农户的情况,看看有多少村庄出了人命,多少农户被他们迁走,以及,被迁走的那批农户如今的下落。”
李清臣沉默片刻,道:“殿下,若是抓到了韩维王垣他们,……当如何处置?”
赵孝骞也沉默了,他很清楚这批官员背后的靠山是何等的强大,四百多里的土地,对汴京的权贵诱惑太大了,同时也说明,汴京有资格参与这次圈地的人,身份和权力更是不小。
这些人纠合起来的力量,就连赵煦都要忌惮三分。
所以,抓到韩维和王垣他们,如何处置?
稍有不慎,等于捅了马蜂窝。
“先抓到人再说,”赵孝骞语气缓慢地道:“在真定府的地界上,他们造了多大的孽,就应承担多大的罪,我这个父母官若不能为治下百姓出头伸冤,有何颜面坐在这个位置上?”
李清臣眼神闪过几分钦佩,一言不发地朝他长揖一礼。
揖礼无声,但已表达了很多。
…………
一夜之间,真定城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且压抑。
负责城防的厢军纷纷出动,街面上只见一队队的厢军手执兵器跑步经过,出城后分赴各个方向。
府衙的差役们也飞快出城,分散到辖下九县各个村庄,拉网式查问各个村庄的人口情况。
府城里的百姓商人好奇驻足,看着一队队厢军神色凝重地跑步出城,不由议论纷纷,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股不安的情绪却在人群中迅速发酵,蔓延。
半日以后,九县的知县们被赵孝骞紧急召进真定城,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