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周秩双臂反扣,押了出来。
周秩痛得惨叫出声,杀猪似的凄厉地叫道:“邢侍郎,快救我!”
然后周秩望向勾押官,嘶吼道:“尔等构陷忠良,不怕官家问罪么?我是被冤枉……”
话没说完,勾押官转身,突然伸手狠狠一记耳光扇在周秩脸上。
猝不及防间,周秩一声惨叫,半边脸很快肿了起来,牙齿也被扇飞了好几颗。
邢恕的老脸此刻火辣辣地痛。
撞开他私人府邸的大门,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拿问周秩,竟理都不理他这个主人。
我堂堂刑部侍郎不要面子的吗?
邢恕无法保持沉默了,这是面子问题,皇城司欺人太甚!
“站住!尔等大胆……”
邢恕话没说完,勾押官却暴喝打断,厉声道:“你才大胆!周秩事涉谋逆,赵郡公已下令,任何人胆敢阻挠者,与周秩同案处之!”
“现在,谁还敢拦我?”
一言出,满堂寂静。
邢恕呼吸急促,面色铁青,但迎着勾押官骇人的眼神,邢恕也忍不住心头发怵。
不知为何,邢恕抬脚,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是的,他怂了。
面子不面子的,在“谋逆”这桩要命的罪名面前,面子还重要吗?谁敢掺和这种事?
数百甲士站在院子中间,勾押官静立不动,环视堂内众人,嘴角带着几分鼓励的微笑,似乎在鼓励众人上前阻挠,他便可多拿问一个人犯,多一份功劳。
堂内众人敢不敢动?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偏不教这朝廷鹰犬遂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