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骞道:“眼前这人就是,岂不闻名满天下的‘赵半阙’,为人风流,诗才冠绝,朕知你向来对诗词文章上心,有暇不如多向子安请教诗词学问,必有获益。”
赵孝骞急忙道:“臣不行,臣只是浪得虚名,不敢误人子弟。”
赵佶却两眼一亮,一脸天真懵懂地笑道:“子安兄长何必自谦,兄长‘半阙’之名,弟早已闻之,若子安兄长不弃,弟愿以师礼之。”
赵孝骞坚决拒绝。
开什么玩笑,抽你还来不及呢,还收你为弟子?
大家关系密切了,以后我怎么好意思下手?
不如还是保持距离,维持可以动手殴打的关系吧。
见赵孝骞拒绝的态度很坚决,赵煦和赵佶都微微感到奇怪,平日里赵孝骞算是比较随和的人,不知为何今日却如此坚定。
赵佶眼眸里的光芒黯淡下来,求助地望向赵煦。
赵煦微微一笑,道:“子安对朕也有大用,怕是无暇教你,此事不如作罢,朕再给你找个好老师。”
“多谢官家。”赵佶行礼。
如今的赵佶才十三四岁,表面看来还只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人也显得很清澈,毫无心机的样子。
或许人只有坐上那个位置后,才能表现出真正的本色。
赵煦叫赵孝骞走到身前,拿起一封信笑道:“子安好本事,猜猜这封信是谁写给朕的?”
“臣猜可能是心仪官家的女子写的情书?好幸福哟!”赵孝骞露出一脸天真清澈且恋爱脑的模样。
赵煦被他的表情恶心到了,皱眉道:“子安,你好好说话!”
“臣猜不着。”
赵煦屈指一弹,笑道:“错了,是辽主耶律洪基写给朕的信。”
赵孝骞终于感到好奇了:“耶律洪基说什么了?”
赵煦笑道:“说的无非是老调重弹,什么宋辽兄弟之邦,睦邻与善什么的,没什么新意。”
“但是,这封信里的语气措辞,可比往年柔和了许多,子安或许不知,往年耶律洪基给朕的来往的国书和信件,语气可是居高临下,读之令人十分厌恶,可是今年……哈哈!”
“看得出来,辽国对我大宋的燧发枪十分忌惮了,否则耶律洪基的语气不会这么柔和,信里甚至主动提起了澶渊之盟,重提当年两国盟誓,说是兄弟之邦绝不相残,绝不启战。”
赵孝骞微笑道:“现在轮到辽国担心我大宋主动挑起战事了。”
“不错,子安当初邀辽使西郊秋猎,着实是一步妙棋,当时尚不觉得,这也没过多久,效果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