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不知,这火起得蹊跷,王府巡夜的禁军正在追查。”
赵孝骞穿衣裳的动作一滞,眼睛眯了起来:“有人故意纵火?”
“奴婢是听王府李长史说的,他说火是从屋顶烧起来的,而且救火的禁军还闻到了火油味道。”
赵孝骞冷笑:“好,好得很!”
穿好衣裳,赵孝骞匆匆走到后院的空地上。
此时王府所有人都聚集在此,而后院的大火仍然未灭,赵孝骞放眼望去,见后院好几间屋子仍熊熊燃烧。
火势距离他刚才睡觉的屋子仅隔数丈,屋子周围还种满了树木,有几株树木都已经燃烧起来,若是再迟片刻,恐怕他也会葬身火海。
赵颢一脸惊魂未定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道:“骞儿没事吧?”
赵孝骞摇摇头:“孩儿没事。”
赵颢皱眉道:“长史李意忠说,今晚这火来得蹊跷,恐是人为,也不知是哪路的杀才竟然招惹到咱们楚王府头上……”
赵孝骞飞快思索着可能存在嫌疑的人,几张面孔一一从他脑海里闪过。
不过有个问题他实在想不通,如果别人真是存心要他的命,放火未免太儿戏了,这样的谋害方式成功率是非常低的,除非撞了大运,恰好把他烧死。
现在看来,今晚这把火更像是个人泄愤的因素比较多。
转身四顾,赵孝骞沉声问道:“报开封府了吗?”
陈守在身后道:“已派人报开封府了。”
赵孝骞停顿片刻,道:“再派个人去一趟皇城司,让魏节查一查。”
开封府的办案效率实在一言难尽,赵孝骞更愿意相信自己麾下的皇城司所属,自己的手下知根知底,他们还是有些斤两的。
此时王府禁军和后院的下人们仍忙着救火,只有赵颢和赵孝骞父子俩站在院子中间,冷静地看着渐渐颓弱的火势。
良久,赵颢突然道:“是你的仇人干的?”
“孩儿暂时没头绪。”
赵颢嗯了一声,道:“如果仇人用这种法子要你的命,未免有些愚蠢了,老夫只是奇怪,他们为何不选择精心谋划一场刺杀,反而用纵火这种蠢办法……”
“咱们王府占地不小,后院房屋院落众多,除非整座王府都晕死没有知觉,否则一旦火起被发现,你肯定会得救,纵火的人这个道理莫非不知?”
赵孝骞苦笑道:“大约只是想教训一下孩儿,又不敢把我得罪太死吧。”
“何人嫌疑最大?”
赵孝骞想了想,道:“……简王比较有可能,而且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