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有很不好的回忆
他刚才是害怕自己体罚那个男孩么
“列昂纳多”
达芬奇回过神来,看向她道“这孩子确实顽劣了一些。”
海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放缓了一些“不能纵容他,但也没有必要采取极端的行为。”
她前世生育和抚养了三个孩子,一直是仁慈又理智的母亲。
她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样的小孩。
“也许他确实是想给家人带一些钱回去。”达芬奇下意识地解释道“我们也不能把他想的很坏。”
海蒂注视着他,良久才移开眼神。
他的行为与话语,其实是相反的。
虽然叫他小恶魔,责备他不够守规矩,可行为却也在无意识的帮他遮掩和调停着。
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看到这个男孩太委屈的样子。
这种补偿心理恐怕也与他冰冷的童年有关系吧。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钢笔也好摆件也好,再也没有丢失过什么。
小男孩显然长了记性,虽然在见到她时变得更怯懦了一些,但做事也渐渐麻利了起来。
为了奖赏他的进步,海蒂送了他几个小玩具,男孩久违的又笑了起来。
佛罗伦萨再次传来了消息,听说是领主的病情还在反复之中,但并没有催她回去。
听说那边有些葡萄园的藤叶出现了一种怪病,好在目前情况并不算严重。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信也陆续寄了过来。
既有来自费拉拉公国的问候,还有其他在佛罗伦萨的老友的信函。
几个老贵族都盛情邀请她参加什么庆典或者宴会,波提切利则在罗马致以了遥远的问候。
海蒂从牧场巡视回来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太好。
接连的雨水让草仓受潮,好些奶牛都恹恹的,也不能确定是否是生病了。
十一月的天气潮湿多雨,米兰教堂前的广场便如同一面光滑的大镜子,往来行人的倒影都颇为清晰。
她举着伞回来的时候,发现列奥纳多在门口等待着她。
海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好像这一年里,都会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泡在教堂一呆就是从下午到深夜,而且开始常常泡在画室里画画,可又不肯给她看自己的画稿。
而且总是会给她带一些小点心,虽然不算什么很精致的食物,却恰好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有些无声无息的事情已经在不经意间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