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很是吃力,便唤道:“小谢,过来,帮师父一把。”
他的声音温和,和往日一般无二,还是那个表面严肃,实际慈祥的师父。
谢云嫣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默默地过去,按照圆晦的意思,一起把那具尸体拖到了圆晦的房中去。
圆晦又出去把烛台捡了回来,摸摸索索地点亮了。
烛光模糊而昏暗,映在窗子上,人的影子都有些不真切起来。
谢云嫣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圆晦,她跪倒在圆晦面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原来,师父不是要我替您抄录佛法心得,而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一直留在这寺中,师父的大恩我没齿难忘。可是,我不明白,我和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求师父解惑。”
圆晦重新又坐回了榻上,慢慢拨动手中的佛珠,他听见了谢云嫣的问话,却只是闭目不语。
谢云嫣见状,只得皱起眉头,自己苦苦地思索了半天,犹犹豫豫地道:“他刚才提到阮贵妃、提到燕王的天煞命格,所以,我猜一下,当年阮妃娘娘的死和玄寂叔叔的天煞命格之说都是另有缘由的,为了让世人相信玄寂叔叔的命格,所以……”
她迟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当年阮妃娘娘死了,现在我也得死,因为我和玄寂叔叔过于亲近了,他为我做了许多事情,那我必然要被他的煞气所冲克,死于意外,是不是这个道理?”
圆晦终于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你这孩子,脑袋瓜子也转得太快了,你为什么不能装作猜不出来。”
谢云嫣仰起脸,小声地哀求:“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您告诉我吧。”
圆晦看着谢云嫣,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像是在怀念着某种逝去的东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像当初她一样,着实让我不忍心。”
这个时候,他不再自称“老衲”,他混浊的眼中也有了一种光彩,好似回光返照一般,亮得惊人。
他转头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我在俗家的时候,曾喜欢过一个姑娘,她很美丽、也很聪明,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就十分要好,我曾经和她约好了,待我高中状元之日,就娶她过门。”
他摇了摇头:“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家里人就把她另嫁高门,从此我和她再不能相见,我伤心之下,就遁入了空门。”
谢云嫣忍不住问了一句:“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圆晦恍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她来找我,说她在那户高门中遇到了难事,求我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