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两天才跟我们这两家租了铺面谈过这件事,要是我们出得起价,优先让我们买,免得别人买了撵我们。”
“那你们要买不嘛?”周砚笑问道。
“哪个买得起哦!”老板撇嘴,伸出了一根手指:“至少要这个数,具体好多还没定。”
“一万啊?!”周砚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一万还不一定拿得下,我看邱老太那个孙女的意思,至少还要加一两千。”老板摇头,带着几分嫌弃道:“他们香江人,简直太不把钱当钱了。”
“香江人?怎么又扯到香江人了?”周砚不解。
“这个邱老太的儿女早年逃到香江去,只有邱老太和段先生夫妇俩留下来,又是下乡,又是劳动,段先生没熬过来。”
“前两年平·反,把这邱家老宅还给了邱老太,她就回到这里养老嘛,弄了两个铺面出租,一个月也有二三十块钱,每天搓搓麻将,听听川剧,过得还是舒舒服服的。”
“这不,前段时间他几十年没得音信的儿子带着孙女找上门来,说要接她去香江享福养老,然后就张罗起卖房子的事情。”
“不过这事还没定下来,邱老太不愿意去香江,说在等人,死都要死在嘉州,不去。”
“邱老太的儿子呆了一个月就先回去了,留了个孙女在这里陪着老太太,顺便处理房子的事情。”老板说着说着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周砚道:“你说,老太太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等谁呢?去了香江那可真是享福啊,他儿子来的时候都是小轿车接来送往的,据说手上戴的那块表叫劳力士,一块就是一个万元户嘞!”
周砚闻言也是有些咋舌,这年代戴一万块的劳力士,什么经济实力毋庸置疑,怎么也是个港商。
周砚疑惑道:“既然房子还不如他一块表,那还卖啥?直接把老太太接走不就行了?”
“他们也不是看重这钱,就是想断了老太太的念想,好让她愿意去香江。”老板一边装猪耳朵一边道:“谁要能解了老太太的心结,让老太太点头,估计少几千她孙女都乐意。不然,老太太不点头,出多少钱都买不走。”
周砚接过油纸袋,若有所思,烧麦店的老板说的贵得批爆还麻烦得很,原来说的是这。
这房子好像在卖,但又没具体的定价,甚至连到底买不买的准话都没有。
“莫非你想买这房子?”老板找了钱给周砚,盯着他问道。
“我有个朋友感兴趣,我就是帮他来问一哈,我那里拿的出那么多钱。”周砚笑着摇头,心里大概有数了。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