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斜睨那抹似要将肺咳出来的病弱身影,冷淡的女音骤然响起。
“秦无妄,敢连名带姓喊我了?你在威胁我?”
秦无妄倒在那,脸颊枕着沾满顾烟萝体香的睡袍,他憔悴的凝着神情冰冷的顾烟萝。
极长的睫毛轻颤,额角冷汗涔涔。
眼底晕染迷离的雾气,像是委屈上了。
半晌,他无助的注视着过分疏冷的顾烟萝。
声音颤着,喑哑低喃:“你是不是……嫌我在这碍事?”
顾烟萝低头扶额,“……”
“你烦我了?”
“……”
得不到回应,秦无妄闭眸,心疼如绞。
就像一场悄无声息的抗争。
秦无妄默默把手背的吊针拔了,扔一旁。
她不管他了。
这招,好像没用了。
秦老爷子见即,愠怒又心疼:“怎么就拔吊针了呢!赶紧给他按回去!一天到晚尽折腾老夫一把老骨头!”
秦无妄不说话,蜷缩在床上,无助虚弱、忧郁伤心……像心知自己是要被抛弃的漂亮宠物。
没盼头了,等死好了。
重新插吊针吗?
秦家保镖各个面面相觑。
“老爷,我们不会。”
“老爷,我们……不敢碰妄少。”怕死。
这时。
顾烟萝睁开淡漠冷静的美眸,她沉叹。
进入卧室,气势迫人。
她慢条斯理的撩起袖子,绕至床右侧。
“行了,外面雨夹雪,冷的吓人,他这身子遭不住转移折腾。”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秦老爷子留下多陪陪他吧。”
顾烟萝的话音中,透着股不容忤逆的可怕冷意。
那是不符合年龄的绝对霸气。
像个女王,唯有臣服,无人敢逆。
顾烟萝朝站门外“看戏”的萧零招手,“去拿霍弈夫留这的医疗箱,把我的貂绒大衣拿来。”
转而,顾烟萝眼底泄出寒光,冷凝秦晋老爷子,“人今天是走不了了,您就留这多陪陪这玩意儿。”
说完,顾烟萝在床边坐下,双腿优雅的叠交,拍了拍床,嗓音低浅轻哄:“过来。”
秦无妄没动弹。
他倒在那,那硬气的背影,仿佛在告诉顾烟萝。
我也,很刚烈的。
“行了,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快点。”顾烟萝耐着性子,“我刚从外头回来,身上沾了雨雪,你知道我爱干净,不换衣服不喜欢去床上。”
所以最多沾个床边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