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径自朝姜家主院大步而去。
顾淮笙到的时候,姜正就在院子里,正一身短打在那比划太极,见到顾淮笙进门也没收手,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顾淮笙只是姜正的脾气,所以心里虽然着急,但却按捺着心思没有打扰,一直等着姜正打完一整套拳收了手势,这才从丫鬟手里拿过汗巾,上前双手递上。
“来了?”姜正瞥了顾淮笙一眼,顾自擦汗。
“嗯。”顾淮笙颔首:“没打扰到老师吧?”
“没打扰。”姜正将擦过汗的巾帕非常接地气儿的往肩上一甩,就一边放袖子一边朝屋里走:“进屋说吧。”
“是。”顾淮笙应了一声,跟着姜正就进了屋。
姜正进屋后也没让下人伺候换衣,待沏好茶,便将人全给挥退了出去,方才伸手示意顾淮笙坐下。
两人盘膝端坐茶桌前,姜正握拳敲了敲膝盖头才问:“说吧,突然过来什么事儿呢?”
顾淮笙抬手给姜正行了个礼,这才拿出那封揉皱的书信双手递过去:“老师请过目。”
姜正瞥了顾淮笙一眼,这才伸手把信给接了过去。
跟顾淮笙一样,姜正看完信,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信谁给你的?”姜正一目三行的看完,抬起头看向顾淮笙,语气微沉。
“吏部高崇,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刚进吏部不久,学生之前一直没有注意,所以对此人无甚印象。”顾淮笙觑着姜正脸色:“信上所书,老师怎么看?”
“信上所言若是属实……”姜正捋着胡须:“此事必当谨慎处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淮笙点点头,目光紧锁姜正,静待下文。
“还有那高崇。”姜正看向顾淮笙:“此人是敌是友尚且不分……”
姜正正说着,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师徒两对视一眼,自觉打住了话头。
顾淮笙佯装闲适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待人进来,才微微侧转过头看去。不请自进的不是别人,正是姜正三子姜恒,而姜恒身后跟着的……
待得看清紧随姜恒身后进来的那人,顾淮笙惊得险些打翻了茶杯,回过神来,便是无语。
没错,这跟着姜恒进门,一身黑衣斗篷的男人,便是早上离开的赵越。
“王爷……”顾淮笙看看姜正,又看看姜恒,不待姜正发言,姜恒就自觉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顾淮笙便是等门关上,这才问道:“王爷怎么又回来了?”要知道,这临城虽然离京城不远,可来回也要小两个时辰,这来来回回的折腾,闲得慌么?
赵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