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都看得出来在喘,听到他的话,他动作更快,也喘得更厉害了。
姜篱温和地道:“你放心,只是体质稍弱些,不耽误事儿的。”
姜默不以为然,对队医冷声道:“拖后腿没人救你,死路一条。”
队医有条不紊地将医用仪器整齐地铺陈开来,手指苍白细瘦,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姜默耐着性子任由他给自己量血压测体温听心跳,折腾了大半天,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队医听诊器一摘,说:“您需要立刻休息。”
他的声音很哑,像个迟暮的老人,听起来很让人很难受,不过才讲了短短一句话,姜默就想立刻让他闭嘴。
他忍着没说,重新拿起自己的图,耐着性子道:“你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可以出去了。”
“您需要休息,”队医又重复一遍,“低烧,心律不齐,血压偏高,不可以再工作了。”
“……你是来做例行检查的,没有资格发号施令。”姜默的语气沉了下去。
然而这位队医显然不像其他人那么怵他,依旧坚持道:“我做完检查的结论就是您需要休息。”
姜篱柔声劝道:“阿默,听一回医生的话吧,别太逼着自己。”
姜默原本想发脾气,姜篱一开口他就垂头丧气地道:“这个队医是你们专门找来气我的。”
“好了,我们就是给你找了个胆子大的,之前那些随行队医,哪一个不是你吹胡子瞪眼就腿软了,根本制不住你。”
“我……”姜默刚想反驳,一杯乌漆嘛黑的药就送到了自己嘴边,他抬头看到队医的面具脸,蹙眉烦躁地道,“干什么?”
“请您喝药。”
“……”姜默铁青着脸接过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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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的姜默又被姜篱勒令去吃饭,新来的队医也去了,姜默看到他捧着一只饭碗问师傅有没有粥,师傅摇头,他就打了一小碗干饭,又问人家有没有热水。
“去饮水机那边打吧。”师傅说道。
“是开水吗?”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又问。
“差不多得了吧,这么挑剔?”姜默蹙眉道,“你来当大爷的吗?”
队医下巴上不知为何淌着汗,他抬起衣袖擦了擦,手也在轻微发抖:“不是……”
“算了你不用回我,”姜默被他的声音磨得脑仁疼,缴械投降,“你的声音我听了难受。”
队医乖乖地闭嘴了。
姜默饭都吃了一半,他还在到处找开水,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就打了碗热汤,倒进干饭里费劲地搅拌开来,吃起了汤泡饭,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