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来不及收回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那人的头上。
伴随着皮开肉绽的声音,鲜血飞溅四射。
姜默认出那人的背影,慌忙过去扶住他疼得颤抖脱力的身子,目呲欲裂道:“阿诚!!”
姜诚却没回应他,只是红着眼睛冲姜海嘶声道:“爸你不要打我哥了!他身上还有伤,很痛的!!”
“阿诚别激动,别大声说话,血会止不住的!”姜默急道。
姜海看着姜诚满脸的血,痛心疾首又恨铁不成钢道:“他该罚,你冲出来瞎掺和什么,没你的事,给我滚出去!”
“罚什么!我哥什么都做得那么好了,有什么可罚的,我、我不出去!你要打就打我!”姜诚疼得直抽气,却还是梗着脖子冲撞姜海。
姜海怒极:“你!”
“好了阿诚,别说话了对伤口不好!!听话!!”姜默低声叱着,抬头对姜海焦急地道,“爸爸,阿诚的伤看起来不轻,我先带他去治伤,您也先消消气,注意身体,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姜海铁青着脸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姜默扶起姜诚,擦掉他脸上的血迹,声音有些不稳地安抚道:“别怕阿诚,我们马上去医院。”
姜诚红着眼睛抓住姜默的衣袖,哽咽道:“哥……”
他把姜诚背起来,姜诚在他背上疼得直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可怜巴巴的:“呜呜哥,好痛……”
“我知道,再忍一下,不要乱动。”
“等你、等你回来,爸爸是不是还要打你啊……”姜诚像只树袋熊一样攀着姜默,哼哼唧唧地道。
姜默叹了口气:“不会,他打我我就跑,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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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头上被抽出了一道五厘米长的裂口,清创的时候没哭,缝针的时候没哭,包扎的时候也没哭,姜篱带着煲好的萝卜排骨汤赶过来喂他喝的时候,他嘴里含着块白萝卜就开始嚎啕大哭。
姜篱看他哭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连忙放下汤给他擦眼泪,柔声道:“阿诚怎么了,伤口痛吗?”
“痛。”姜诚的眼泪跟决了堤的洪水一样狂流不止,他抬手想擦,姜篱拦住了他。
“碰到伤口更疼,姐姐帮你擦。”
“姐,我伤口很痛,可是我只要想到……想到我哥身上有无数个像这样的,甚至比这样更严重的伤口,他都没哭过,我心脏也跟着痛,”姜诚越说越难过,越说抽噎得越厉害,“我觉得我一点用都没有,帮不到他,也管不好公司,每次都只能看着他难受看着他累……刚刚他送我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