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堂的幽默诗,后人便把这种诗冠以“打油诗”之名),就末了一句是他自己的,倒是很有真性情,终归也没离开吃。他这一首,跟过去张宗昌的诗集如出自一个师傅般地相似,可见也就是个狗肉将军的水平。”
哪知洪衍武却仍振振有词。
“爸,您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其实张宗昌至少比那些“子曰”坦诚多了。就说他的那首《咏雪》吧,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这诗作得多么朴实易懂,还挺有画面感的,您能说不形象吗?所以狗肉将军也有点才气,我爱他的诗……”
这话一说,洪禄承是哭笑不得地摇着头,大家也又都笑了。
除夕也有除夕要干的事儿,在旧社会,这一天应该是过年最忙的一天。
因为那时的人们讲究迷信,祭祖、迎神是这一天的重中之重,各项繁文缛节多不胜数,不把一大家子人都折腾个精疲力竭绝不算完。
当然,解放以后就不同了,进入了新社会,讲究破除迷信,人们的精力已经无需浪费在祈求鬼神庇佑上面,可以更多地放在快活地过年和家人欢聚一堂上。
但毕竟我国的旧有历史占据了足足五千年,而且盖自有史以来,国人过年比任何外族都更复杂。热闹、美好,自是民族之光,亦理所当然。因此,有一些传统习惯还是无法完全割舍。
像缅怀先人、放鞭炮、点红灯、贴春联、贴门神、贴福字、剪窗花、包饺子,在馒头上印红梅花点,这诸多事宜就已渐由完全的迷信转化成了祈福求吉利的意义,仍当作为一种民俗艺术长存于百姓生活之间。
比如说早上唠完了闲磕,像洪衍武和陈力泉就从洪家取了盒点心、几个水果回到了陈家。
他们正儿八经地在堂屋西墙陈德元父母的遗像下摆了张供桌。并遵从传统,在五个碗内盛满与碗口齐平的小米,并覆盖红纸,在上面摆上了“萨其马”、“桃酥”、“枣泥酥”、苹果和橘子,用这实打实的五色供品慰藉心中的怀念与遗憾。
郑重其事地磕过了头,再念及儿时俩人在泉子妈摆着的所有供桃后面都咬了一口的“壮举”,和陈德元对俩人护小鸡子似的鼓励和呵护,往昔的情景一时让俩人的眼角都潮湿了……
而等办完了这件事他们回到洪家,此时洪禄承已经书写了好几张“福”字。不过因为老爷子还不能久站,春联和合体字的重任便交给了洪衍文代为承担。
大学生的毛笔字在父亲的指点下练过,写得并不给洪家丢人。于是,在收音机反复播放《春节序曲》中,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