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一边揉腕子一边呲牙裂嘴直哼哼。等揉的差不多了,他一翻眼睛,冲着坏小子就喝了一声。“嗨,你吃的东西是不是从后脊梁骨下去的?”
坏小子一愣。“您什么意思?”
“胆儿够大的,跟警察玩家伙。”
坏小子叹气。“人,自保是本能,想报复,没辙。”
赵振民明显还有怨气。“就凭你?我犯不上。身份不一样,知道吗?用不着报复,也不用杀仇,你身上只要有事儿,今儿就让你进去。说吧,叫什么?”
“洪衍武,17岁,住白纸坊东街福儒里2号东院。”
在旁的邢正义立刻断出。“懂规矩,折过呀。”
自称洪衍武的坏小子坦然应声。“是,给政府添麻烦了。”
政府?这可是特定人群对警察的称呼。
赵振民忍不住和邢正义对了下眼色,等再转回头,赵振民对这个洪衍武更好奇了。“你被处理过?”
“我昨天出来的,今天刚回京城。”
“从哪儿?”邢正义打断话追问,眼神像针一样。
“茶淀。”洪衍武面色没变化,边说着还从兜里掏出火车票票根和解教证明书,
邢正义和赵振民看完,都觉得又是一个没想到。面前的,竟然是个刚刚解除劳教回京的两劳人员。
邢正义咳嗽了一声,继续询问,“因为什么?”
洪衍武咽喉明显蠕动了一下,“……打架。我打了一个当官的儿子,我喜欢打架……”
邢正义和赵振民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都点头示意洪衍武接着往下说,他们看的出,他说的是真话。
洪衍武此时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开始给他们讲述他经历过的遭遇。
尽管为了节省时间,洪衍武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事情经过。可邢正义和赵振民还是越听越惊奇。不管是这个洪衍武被强制劳教的经过,还是刚回京城探亲,就遭遇盗窃的经过,所有一切全都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听到洪衍武跟踪尤三,结果偏被公安当成了岗哨,又被迫逃走的经过。别说赵振民,就连邢正义也有点忍俊不禁,觉得这小子太倒霉了。
另外,要按洪衍武说的这些,他当初因打架受到的处罚未免有些过重,一是不应该让他和成年人一起劳教,二是定了三年劳教,时间过长。这可都是“四人团伙”时期法制所混乱所造成的。对此深恶痛绝的俩警察,也不免由此生出了一些同情。
但接下来,让俩警察真正有所触动的,是听到有关茶淀农场老薛队长的一切。洪衍武给他们描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