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他有些太着相了,忙对着宁完我冷哼一声,但转瞬,却又谄媚的看向李元庆道:“伯爷,都怪这卑鄙小人,打断了学生的思虑。学生马上再为您介绍下面的。”
范文程刚要说话,李元庆却笑着摆了摆手,“范兄,你辛苦了。暂且休息吧。”
说着,李元庆径自看向宁完我,“宁兄,您可是辽地前辈了。当年,元庆还在沈阳当大头兵时,便已经久闻宁兄大名了。”
“伯爷-------!”
原本还义正言辞、刚硬着挺着脖子的宁完我,忽然‘扑通’一声,用力跪倒在地上。
哪怕此时脚下的泥地,被冻的硬邦邦的,他这一下子跪下去,膝盖必定受伤不轻。
但宁完我却仿似没有任何察觉,眼泪简直犹如涌泉,拼命对李元庆磕头道:“伯爷!学生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看出来,沈阳城有龙气围绕,缥缈升腾。可怜学生愚昧眼瞎,竟以为是……”
“伯爷!学生有罪,学生有罪啊!”
宁完我一边拼命磕头,一边淘淘大哭道:“伯爷!幸得苍天庇佑,祖宗开眼那!学生虽愚昧眼瞎,在此时,却终于遇到了明主,学生心里的激动,真是,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啊!这真是我汉人列祖列宗庇佑,老天爷开眼,老天爷开眼那!”
“我……”
陈忠登时有些无语了。
片刻,心中不由大骂啊:“我就艹他娘的来!做人,做人竟然还可以跟宁完我这么无耻……”
一旁,范文程一时也有些呆住了。
陈忠一时片刻,还不明白李元庆的用意,他范文程又岂能不明白李元庆的用意?
这是李元庆要分而划之,要……
范文程忙急急看向李元庆,他真希望,李元庆此时能说出一句话,直接了结了宁完我这条狗命啊。
但李元庆这边却不疾不徐的一笑:“宁兄。不必如此多礼,更无须这般紧张。对于宁兄你的才能,我李元庆是知晓的。别忘了,你我可是切切实实的乡党啊。而且,这些年,宁兄在后金的所作所为,元庆也有所耳闻。宁兄是为后金治下汉人,出过力的!”“伯爷------------!”
宁完我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忽然,一下子又被最温暖的温泉包裹。
时至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皮啊。
李元庆如此看得起他,他又怎能不好好表现?
片刻,忙像是狗一样,用力爬过来,用力抱着李元庆鹿皮靴拼命亲吻哭泣。
一旁,阿济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哪怕心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