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看。
白毓晚兀自宽了衣衫,坐在不远不近处的妆台前,卸掉妆发,她时不时望向沈邵,忽而开口:“陛下妾身已许久未见到长公主,不知姐姐近来在忙什么”
沈邵闻言,执书的手微微一滞,他面无表情,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朕也不知,皇后寻她有事”
“妾身确有一事想问姐姐,可想着还是要先问过陛下才是。”白毓晚放下梳子,一步一步朝床榻处走,她在床榻边坐下:“姐姐与宋家的婚约解除也近半载,如今云英未嫁,只怕时日久了,蹉跎了好年岁。”
沈邵目光落在书卷上的字里行间,他听见皇后的话,目下的字句竟一时看不懂,他眯了眯眼眸,合上书卷,看向皇后:“天色不早了。”
皇后闻言,忙拿过沈邵丢在榻上的书,从床榻起身,朝不远处的小书阁处去,她将书放好,又走回来:“陛下妾身惭愧,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够成全。”
沈邵盯着皇后,慢慢从床榻上撑坐起身。
白毓晚低身跪在榻前:“妾身的兄长,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与姐姐年岁也相仿,之前除夕宫宴时,两人也曾见过,妾身是想,若有可能亲上加亲当然了,还是要看姐姐的意思,不过陛下若是愿意成全妾身兄长的一番痴心,想来姐姐也是听凭圣意的。”
白毓晚话落,寝殿之中一时沉寂,只剩未灭的两盏燎燎烛火,摇曳晃动。
榻上,沈邵眸底的神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注视地上跪着的皇后,冷声开口:“后宫中的事是不是太清闲了”
白毓晚闻声一怔,她愣愣仰眸望着沈邵,一时没能回神。
“那看来就是太清闲了,皇后管着后宫还不够,还要将手伸到长公主的婚事上,朕看皇后未免管的太宽了些。”沈邵冷笑着,出口的话未曾留情面。
白毓晚彻底愣了,嫁来至今,她从未见过陛下发脾气,更从未挨过一句重话,如今她听见沈邵的骂,除了震惊意外,更多是惊慌失措,她怕的一时急红了双眼。
“不不是陛下妾身妾身只是心疼姐姐”
“心疼”沈邵眯眸:“朕是短了她吃短了她喝金尊玉贵奉着的长公主,轮得上谁来心疼”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白毓晚彻底哭起来:“妾身并非此意,妾身只是觉得,长公主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也该议亲,妾身也都是为了姐姐好,妾身就是怕姐姐这样神仙似的人,若被岁月耽搁了,岂非是辜负了上天的宠眷,妾身并无他意,妾身都是为了姐姐着想,妾身以为与姐姐尚算交好,便自作主张的想替姐姐来问一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