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默。
冯绣虎摆摆手:“不想说算了,我也没打算掺和,明天送你出城只是顺手,然后就我走我的路,你找你的男人。”
郑阿娟又给冯绣虎磕了一个:“是妾身拎不清了,不敢瞒二爷,我家男人去的是帆城。”
冯绣虎眼皮一跳,郑阿娟却未察觉。
她自顾自往下说道:“浆罗溪其实距离州府千屿城更近,那些巡捕也是这样猜想的。”
“但我却犹觉不妥,毕竟难说府衙与县衙是否官官相护,况且千屿城尚有彩衣观庙,我家男人若是去了,指不定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我特地嘱咐他往帆城跑,帆城虽然远些,但两天便也到了。不仅如此,帆城乃大国公属地,所以县衙门的手伸不到那里去,同时帆城也只有风雨庙。”
“而更重要的是。”
郑阿娟抬起头来,眼神笃定:“与其找府衙申冤,不如直接把事情闹大——请大国公来主持公道。”
冯绣虎沉默了一会儿:“大国公根本就不在帆城。”
这话好似一盆冷水浇下,郑阿娟怔在了原地。
冯绣虎问:“你男人是多久去的?”
郑阿娟赶紧作答:“算算时间,已有五日之久。”
五天,如果郑阿娟的老公真把事情办成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
冯绣虎突然明白了——难怪白天进城时,巡捕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掀车帘查看,原来是在找人。
但目前来看,郑阿娟的老公还没回来。
冯绣虎和顺子对视了一眼,两人想到了一块儿去。
如果鲛人来犯那天她男人就在帆城的话……
见二人沉默,郑阿娟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二爷,大国公为何不在帆城?”
“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冯绣虎烦躁地把烟蒂踩灭:“受伤了就早点休息,别他媽问东问西。”
……
次日。
待天色大亮,冯绣虎从行李箱里换了身衣服,推开木板从地窖钻了出来。
他打算先去找方有六碰头,再看看城门口是否设防。
顺子由于目标太明显,所以冯绣虎没让他跟着,而是留下来照顾郑阿娟。
寻了个无人的时机,冯绣虎从院墙翻出来,按低帽檐走上街道。
大街上的热闹程度与昨天黄昏所见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冯绣虎吃了一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是锦罗大集。
绸缎庄的玻璃橱窗里陈列着精致的布料,从靛蓝天青,到赭红桃粉,布幌子高高挑起,上面写着“童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