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顺子早看出来了,这些官老爷交起钱来一个比一个主动,生怕进去晚了找不到好位置——仿佛他们才是最虔诚的信徒。
这争先恐后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听柳莺儿献唱的。
很快,队伍终于轮到了周维理。
他翻开提包,随手将厚厚一沓金券递给负责收钱的神卫军,关切地对顺子发问:“卫官先生,迈克执事在里面吗?”
顺子莫名其妙:“不知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周维理急道:“冯神甫早先答应过我,要给我安排一个好位置……”
顺子恍然大悟,回道:“既然我大哥说了,就不会食言。你先进去,找找你家眷坐在哪儿,她们旁边就是你的位置。”
听到位置早就安排好了,周维理这才放心了些,随着队伍进了大厅。
……
冯绣虎都快忙坏了。
他在大厅里东奔西走,一会儿这边的人冲他打招呼,一会儿那边的人又找他问话。
本来足够宽敞的大厅今天却挤满了人——可不仅是多了几十个官员那么简单,还得算上他们的家眷。
一下子多出上百号人,以至于普通信众都没了位置,不得不挤在墙边站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冯神甫!冯神甫!”
第二排的周维理远远朝冯绣虎喊话,他刚找到自己的太太,坐下后就立马四处眺望,想找迈克的踪迹,可看了几圈,却始终不见人影。
冯绣虎快步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周司长气色不错。”
其实并没有,周维理额角的淤青清晰可见,虽然涂了药膏,却还是掩盖不住。
冯绣虎心里门清,多半是昨天和其他官员斗殴时留下的“勋章”。
周维理没有理会冯绣虎的打趣,他心里只记挂着迈克,遂赶紧发问:“我怎么没看见迈克?”
冯绣虎安慰他:“好菜不怕晚,迈克今天是大轴,最后才出场,现在正在后台打扮,你就安心等吧。”
打发了周维理,冯绣虎径直走开。
旁边的周太太却偷偷拽了拽周维理的袖子,她小声问道:“老爷,迈克是谁?”
周维理不耐烦道:“少打听。”
周太太却没法不在意,她把声音又压低了些:“老爷,今天好生古怪,我本该去做头发,可走在路上,不知为何却到了这里,中间仿佛恍惚了许久,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指了指周围:“你看周围别家的太太,好像都是这般来的——妾身担心这是教会的阴谋,老爷可千万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