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出手斧,点点头道:“行,掉脑袋,就按他说的来。”
……
顺子招停一辆黄包车,给车夫塞了点钱,让他帮忙去宅子报信。
没一会儿车夫就拉着二麻子大麻子回来了。
冯绣虎让他们两兄弟守在这,监督工人们把建材全运下去,然后再把工人也赶下去。
交代完这些,冯绣虎和顺子一起顺着绳梯下到了底城。
墙下的工人们人数不少,干得热火朝天,已经把原先寨子楼的废墟残骸清理出了空地,正在为新升降机打地基。
见绳梯上突然下来两个没穿工服的陌生人,周围工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冯绣虎可不惯着他们,抽出手斧奋力飞掷出去——
砰——!
手斧狠狠剁进地基的木桩,停在一名正干活的工人眼前。
冯绣虎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发出咆哮:“都他娘——给我停下!!!”
这下动静可就大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停在原地,朝这边投来视线。
“咳。”
一声轻咳响起,工人们往两边让开一条道路。
冯绣虎顺着看去,道路尽头是一个坐在宽椅上的身影,椅子旁还有一张小桌,用来摆放茶盏。
这人身穿长衫马褂,头戴礼帽,缓缓侧头朝冯绣虎看过来。
他老神在在坐着不动弹,跟冯绣虎视线对上时,他摘下帽子按在胸前,冲冯绣虎微微颔首。
看来他很有底气。
顺着这条路,冯绣虎走过去,半道上再顺手把斧子取了下来。
快到近前时,看冯绣虎气势汹汹,一些工人围拢将路挡住。
顺子挤到前面推攘,怒目圆瞪:“敢挡我大哥的路?骨头给你们拆了!”
他这体格确实唬人,工人们下意识退了一步。
“让他来。”
管事淡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工人们把路让开了。
冯绣虎来到他面前,管事眼皮都没抬,用瓷盖刮着茶沫:“冯执事是吧,等你半天了。”
冯绣虎没理他,视线停留在椅子边的地上。
三麻子被捆缚双手双脚丢在那里,嘴巴也被堵着。
看衣服上的灰印子,应是挨了顿毒打。
三麻子的断骨还没养好,又遭这份罪,在地上疼得直呜咽。
冯绣虎又看向不远处的对面,一众弟兄们人数明明不少,却全站在原地低着头不做声,即便冯绣虎到了,也没人给他打个招呼。
冯绣虎有些生气:“都哑巴了?”
众弟兄抬头看他,终于有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