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扫视一言不发的底城居民:“想干的都可以来干,每个月十枚铜珠子。”
冯绣虎语气一顿:“不想干也不强求,你们想信风雨娘娘的我也管不着——但不干活的,以后供奉银我要收,风调雨顺税我也要收。”
他嘴角一咧,笑意森冷:“不仅要收,我还要翻着番收,交不出来也没关系,咱按规矩来,卖到港口区去,先卖婆娘小孩,再卖你们自己。”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有人怒不敢言,有人咬牙切齿。
冯绣虎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谁叫老爷我心善?怕你们想家,所以我会再亲自把你们买回来——买回来就给我去凿墙,但这时候你们算是贱户,可就没工钱了。”
这下没人生气了,所有人脸色都吓白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这一来一回墙没少凿,工钱倒是没了。
就连顺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劝道:“大哥,大家都乡里乡亲的……”
冯绣虎瞥他一眼,恍然道:“忘了你们是熟人了。”
“熟人好呀,那就由你领着弟兄当监工,谁要是敢偷懒,拿鞭子抽到死为止。”
顺子不敢再开口了,他怕再多一句嘴,“乡亲们”要遭更多的罪。
冯绣虎拍拍手:“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目光所过之处,对视者无不低头避开。
冯绣虎满意了:“那还愣着干嘛?上工去呀!”
短暂的沉默后,第一个动的居然是带头鸮人。
他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镐子往墙的方向走去。
他一动,渐渐更多的鸮人跟了上去。
随后更多的人动了起来,纷纷回家寻找工具,然后往白石墙聚集。
注视着这一幕,冯绣虎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他一点也不高兴。
顺子注意到冯绣虎情绪不对,关切地凑近:“大哥?”
冯绣虎拍拍他的肩膀:“顺子,你记住,贱种当久了是会习惯的。”
“咱必须当体面人。”
说罢,他转身往回走了。
……
坐升降机上来,守在这的苗根生见到冯绣虎后赶紧上前,将一张团成团的纸条递过来。
二麻子来消息了。
二麻子领着几名弟兄在上面打探消息,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传递消息靠的是升降机用来收铜珠子的管道。
他将消息写在纸上,然后投进管道里,苗根生看到了就会拿出来。
纸条上说,昨晚碧波街大宅有人闯入,徘徊一阵确定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