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听我说几句话了吗？”君奉天沙哑的出声，鲜血染红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手心尽是汗水，但他一双眼睛，始终不曾移开半分。

坚毅不拔。

“你的来历与做一切的目的，我都已经在父亲的手札中知道了，末日十七。”

听到那个名字，地冥的目光颤了颤，想说话却又止住了。

血暗之力还在冲涌，君奉天身上的血肉腐烂的更加厉害，他咬着牙，道：“这一切皆我父亲的罪孽，我愿意替他偿还，但神州众生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没有人生来就是注定要牺牲，你不该这样的。”

地冥扭过头，冰冷道：“殉道者十七号，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殉道血暗，完成帝父以邪制邪，究竟末日的大计！”

“父亲是错的，你不能随他一错再错！”君奉天低吼着，浑身的血气散溢，仿佛地狱修罗。

二人眼神对视着，四周血暗之力，渐渐越发浓郁。

君奉天蓦然低下头，诚恳道：“地冥，父亲的错误，君奉天愿意竭尽所能弥补，但我希望你能放过自己，放过所有即将死在血暗之灾下的苍生，这是君奉天的……恳求！”

他弯下了腰。

望着这幕，地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比复杂。

“哈哈，一生傲骨嶙峋，天地唯我的法儒无私，居然向我低头，你果然伟大啊！”

“我厌恶你这样的伟大！”

“凭什么，你可以这样活着！”

。m.